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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入府?」
「嗯,你真的不记得了?你不是在府中出生的,後来先皇才将你与你母亲从外面接回府中住,你都不记得了?」
顾漱的脑袋涨得发痛,痛苦地朝太阳穴压了几下,才慢慢地说:「好像是有这麽回事。」
「看你好像很辛苦的样子,让皇兄帮你按摩一下。」顾泷扶著顾漱坐下,然後手指压著顾漱的穴位,帮他按摩起来。
顾漱头痛欲裂,难受至极,也是因为太难受了,反而什麽都不去想,不去想呢,感觉反而渐渐好了起来。待顾漱回转过来,才发现顾泷在帮自己按摩,忙起身躬身说道:「怎麽能劳烦皇兄呢?」
「皇弟言重了,你我是亲身兄弟,怎麽如此见外?」
「既然皇兄已经好了,那麽臣弟亦不宜越俎代庖,存放在此的奏章臣弟立即命人送回去,皇兄切勿疏懒政事。」
明明一直暗恋著皇兄,但此刻这个帝皇亲身接近,顾漱反而退却了,一面恭谨比以往更甚,刻意拉开二人的距离。
「皇弟……」顾泷意欲上前去接近顾漱,却见顾漱又退了几步,衹得叹了口气,道,「也罢,朕这就去批阅奏章。国事要紧,可不是吗?」
「皇兄所言甚是。」顾漱颔首,道,「臣弟马上命人来搬奏章。」
「不必麻烦,朕就在此批阅好了。」顾泷摆手,又说,「你不嫌我碍著你休息吧?」
「臣弟不敢。」顾漱又深鞠一躬。
对於顾漱的明显疏离,顾泷虽然不悦,但还是微笑而待,又走进内室,在书案前坐下。顾漱便跟了进去,环视内室四周,心里咯噔一声暗呼不妙。
顾泷见顾漱脸色不佳,便说:「怎麽了?」
「没事,多谢皇兄挂心。」顾漱俯首道,声音平和如昔日,但心里却早已乱作一团——情蛊不见了!
在顾漱入睡之前,明明是将情蛊放在案上的,但现在情蛊已经不在了。加上顾泷如此大的转变,顾漱很难不去想是有人拿走了并对皇上施蛊。
这个人会是谁呢?
「皇弟,坐下吧。」顾泷瞟了一眼身边空著的椅子,示意顾漱坐下。
「臣弟不敢。」
「叫你坐便坐!」顾泷的耐性被顾漱的抗拒磨得差不多了,语气也变得强硬不悦。
顾漱无奈之下,衹得道:「谢皇兄。」
说著,顾漱便坐下,坐下之後,依旧是正襟危坐,不敢失仪。
顾泷衹得叹气,开始批阅奏章,并不时与顾漱讨论政事,顾漱也渐渐没那麽防备,只著心公务。待政务处理过後,天色甚晚,顾泷口呼『真是劳累』,然後便顺势躺上了顾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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