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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于工作,时间就溜的飞快,转眼间,到站通知已提醒,收起行李,揉了揉略微泛酸的眼睛,透过车窗向外眺望,远处建筑只有零零散散的灯光,唯独深黄色的路灯并排亮起,照亮的马路只有零星车辆行驶,时不时踩下刹车的尾灯红泛映入陆泽眼底,不同于大城市的灯火通明,这座儿时的认知中已经称得上繁华的小城从内而外的透露着缕缕孤寂。
这次商务车厢的旅客在之前站下车的很多,能看到的座位已经没了人,目的地为吕华的乘客除了他没有别人,车厢安静的只有列车行驶在铁轨上的声音,若安静的听着不久就会产生困意,这带着一丝丝孤独却慵懒的倦怠感,是这座城市唯一能为,或许永远不会踏入这座城市,只是匆匆过客的旅人提供的力所能及的善意。
这是这些你听过,或者没听过的小城共有的温柔。
刹车声响起,他早已拎着行李站在门口等着,下车时看了一眼其余车厢,下车的人也寥寥无几,他走在最前面,这座比他父亲年纪还大的车站至今还未搭设站台遮阳棚,甚至连条出站隧道都没有,你只需要径直走向站台最远端,刷个身份证就能离开。
也因如此,当脚踩在湿润的水泥地面,丝丝细雨斜着吹落在他脸上,目光汇聚在灯光下时,他就第一时间意识到了。
下雨了。
出站,摆手拒绝了零星站在出站口的黑车司机,走的略微远些,招了辆出租,上车前特意说了一句:“不并客。”
得到司机点头应允,他上了车,司机很健谈,问了句去了哪里?知道是从帝都回来,却意外的没有再讨论帝都的人和事情,而是聊起了刚才的雨。
陆泽看到了点点积水开口问:“刚才下的大吗?”
“不小,就是时间不长,就几分钟大雨,五分钟估计都没有,最近这几场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是这样,忽大忽小,有时候像瓢泼的一样,但是很快就小,没个下透的时候,感觉就像老天爷憋了个大的,没憋住,零不星的才崩出来点儿。”
();() “还是别憋了,真来个大的,都这个月份了,地里苞米都得泡了。”
“那对,家里还有地吗?”
“交了,就爸妈归拢点房后的菜园子。”
交谈中,雨势又慢慢变大,倒不是比不上刚才,顶多算是个中雨,车窗上慢慢起了雾气,更显迷离,到地儿才发现路中间放了护栏,斑马线也加了U型柱不能调头,司机已经停了表,却仍愿意多开一个路灯送陆泽去对面,被陆泽谢绝,于是在路边停车,扫过去十一。
路边已经存了积水,他得跳着踩在路缘石上避免湿了鞋,还得司机师傅帮他递些行李,等车走后,对向绿灯,他走到对面依旧还得踩着路缘石前进,左面是积水,右面是草坪,两手行李平行举起,活像个练平衡木的。
费了个牛劲总算平稳着陆,此时雨又大了些,陆泽无奈只好把呢子外衣遮在头上,跟个大猩猩一样,点着脚尖越过一个个小水坑,心里也不禁暗叹,许久未见,这座曾经也算是辉煌过的城市,历史底蕴又厚重了一些。
当然,这是高情商的说法。
偶尔看向其他店铺,多是些饭店,虽说下雨,但客人还是照比之前下雨时少了很多,看样子这个护栏耽误了不少生意。
到了自己的店门口,虽说自己的牌匾没开,但隔壁两家店还在营业倒也不算昏暗,所以很轻松的就看见了站在自己店门口的人。
她打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穿着普通的灰色套头卫衣和同色的运动裤,脚上穿的着还是灰色的运动鞋。
她一直穿的都是灰色的鞋。
站在路灯下,隔壁“小帅哥麻辣旋转小火锅”的牌匾亮度惊人,陆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飞溅的雨滴敲击在透明雨伞布上啪嗒啪嗒的响,雨水汇聚在伞的末尾,水珠滴答滴答落个不停,她闭着眼,像是在寂静的街道中聆听自然的声音,白皙的手掌紧握着伞柄,似乎在怕忽然吹来的风将伞吹去,乌黑头发柔顺的惊人,几乎可以在上面反射出牌匾上的字,被她披散在肩上,也遮住了她消瘦的脸,陆泽站在她侧边,只能见到一点翘挺的鼻梁。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她侧过头。
此时真的有一阵风吹来,她稍不留神,手臂顺着伞的力量向下垂摆,发丝荡起,像是倒映在水面上的桥,而面前的积水坑又将拱桥正了过来,临近中秋的将满月亮也从天空中的幕布后闪亮登场,印在了拱桥之上,只是被那“小帅哥麻辣旋转小火锅”的字样不合时宜的挤进了中央。
而一个拎着不少行李,外套抻在脑袋上,勒的双手跟天秤座图案一样,活像个猩猩的男人。
踏在了桥上。
“……”
简介关于我所知道的铁道游击队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铁道游击队这歌流传如此之广。刘洪和王强的故事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提起洪振海,刘金山,杜季伟,王志胜,徐广田,曹德清,曹德全,怕是知道的就不多了。而这些人才是当年真正叱咤在津浦铁路上的主角。我从小就在这片土地上长大,每每经过粮满庄,六炉店,黄埠庄,郗山,张阿,以及微山岛的时候,我等眼里总是会浮现他们当年浴血奋战的镜像。不知道有多久了,一直想用自己笨拙的笔写一写这里的故事,聊以纪念那些曾经为家国流血奔走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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