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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雁禾一怔,捋捋额前碎发笑了笑:“那我全脱还是半脱?”
“不脱,我直接一盆水给你倒下去。”肖玉词白眼翻了翻,转身往浴室接了盆温水。
曹雁禾衣服遮住的皮肤白些,胳膊与脖子处界限划分十分明显,时常风吹日晒,往皮肤上划了道楚河汉界,日常与体力活作伴,与肖玉词这种坐办公室的相比,他身材粗壮有力,岁月在他身上抹下的痕迹只增不减,肖玉词轻轻擦抚他胳膊处的泥渍,怕碰上他伤口,力气只觉得轻揉,跟羽毛抓痒似的,挠得心底痒。
“上回你说,我们这段关系由我说了算,我说结束就算结束,记得不?”肖玉词眼眸没抬,低头给他擦拭身上的泥,说话有点儿云淡风轻的味,曹雁禾听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要结束?
曹雁禾久久才嗯了一声,看他睫毛一颤,心里酸得发胀,“其实是…带点儿私心的。”
肖玉词抬头与他对上视线,心里砰的炸开,问他:“…什么私心?”
“觉得你…离不开我,至少在你决定离开之前,是喜欢我的。”
肖玉词笑了笑:“所以你是觉得…在离开之前,我不会说分手?”左手拎起他受伤的胳膊,往侧腰上擦了擦,碰上痒穴,曹雁禾腰往后缩了缩。
曹雁禾想也没想,嗯了一声。
“这话我替你收回了,以后也别再说。”曹雁禾一愣。
“就突然想开了,不想和你分开,也不想浑噩一生。”他呼吸重重叹出,想起那一堆盖黄土底下的白骨,“…觉得人生好短,就几十年,匆匆就一过。”甚至意外与人祸,比我们想象的更突如其来。
曹雁禾单手环他入怀,背后拍了拍,“是不是昨天吓到你了?”
肖玉词头埋进他颈窝摇摇头:“不是,就打通任督二脉了,把事情看开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得道升仙了。”
曹雁禾搂住他笑:“敢问大仙上天庭能带上我不?我能挑会扛的,上去给您当小弟,您看成不?”
“嗯…当个座下小仙男吧!看你长得像我心上人的份上。”
“那敢问上仙,你心上人姓甚名谁?”
肖玉词双手棒住他脸颊,笑了笑:“姓曹,名雁禾。”
曹雁禾亲了亲他的唇,眼角笑弯:“巧了,我就叫曹雁禾。”
曹雁禾这次受伤,却比平时黏腻一些,每日上课下课,都有他的身影,几次趁没人的地儿,牵着肖玉词的手摸一摸,有时过分一些,会往脸颊上亲一亲,笑得极其灿烂。
肖玉词害怕得不行,于是趁他手伤不能用劲的空档,一招擒拿手将人制住,把人往床上一推,身体跨坐在他腰间,双手往脸颊上捏一捏,又揉一揉,咬牙坏笑:“让你不老实,这下动不了了吧?”
曹雁禾抓他右手,手心放唇上亲了亲,笑得如沐春风,再看肖玉词恼羞的表情,故意逗人的乐。
“诶——别动啊?”肖玉词手从他掌心抽出,轻轻刮过他湿柔的唇,举起巴掌威胁道:“再动?信不信我抽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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