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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应白锦汶的知觉,男人嘴角轻佻地上扬,漆黑的眼睛里磷火闪烁,俯下身,贴近白锦汶,轻轻吻他的胸口,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嘴唇。
……冰冷,慑人的冰冷寒谲,帐内阴气森然,白锦汶抖着嘴唇问:“你……是谁?”
眼前这一个,绝对不是熟知相往的男人。白锦汶确定。
男人笑得欢,埋在白锦汶的胸口,咬着白锦汶的肉,声音含混:“锦汶,你这样,都让我舍不得杀你了。”
白锦汶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
张殷德果然说话算数,第二天就上门来帮忙。
张家两兄妹,家业都是张大哥打理,几年下来做得有声有色,比起毫无建树的白锦汶,张殷德人面处得开,处事也条理分明。
白锦汶看张殷德里外指挥,监察仆人盘罗装点物件,便靠在厅侧的长椅上,闭眼睛假寐。
……还是一般无二,梦里一片混沌,不是坟,就是尸,不是丑汉就是墓碑,还有一个白衣飘飘的鬼指着滚落杂草堆的头说,喏,陈七的头,你不把它带回去吗?不把它带回去吗?
不要!不要!滚开!
“不要!滚开!”白锦汶惊叫着坐起身,张殷德的脸近在眼前。
白锦汶瑟缩地往后退,退靠在椅背上,失神地喘着,汗湿的衣服黏在身上,他不适地蹙眉。
“我帮你去请大夫。”张殷德站起来。
“不……”白锦汶拉住他,摇头,“做恶梦而已。”
“少爷,我扶您回房去休息吧。”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了进来。
“不……”白锦汶喉咙深处冒出绝望的低低呻吟。
没有拒抗,陈七成了恶咒,他看见他就肌肉酸软僵直又发麻,和被操软到极致的时候一个模样,那些隐在床帏间过於剧烈的情事已超过了他承纳的极限,即使只看到人,也刺激到白锦汶脆弱的神经,眼前除了肉色,什么也看不到,动弹不得。行尸走肉,欲孽酷刑。
陈七已经走过来,把白锦汶带离张殷德身边。
五,迎夫
“张少爷真是一表人才。”陈七关起门来说。
白锦汶盯着他一举一动。
“你怕我?”陈七走近,“锦汶?”
白锦汶张开口,似叫,嘴巴张动,没出声。怎能不怕?往后退缩,脚踢到凳子,腰撞到桌子,停下。
卢旺不会叫他锦汶,最初的卢旺盯着他像鹰盯着他的猎物,两个人相处总是沈默;后来进府的卢旺,卑微屈膝一味讨好,他叫他白少爷;他们,都不会叫他的名。
白锦汶闭了闭眼睛,干涩地努动嘴唇,吐出两个字:“……陈……七?”
陈七晃晃头,但笑:“你想见他?我便让他出来,只是你们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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