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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手机之中的通讯，江远突然冷笑，“没想到，他和林启彦的联系，这么几年竟然没怎么断过。”

甄则川与李季然也觉得困惑。

李季然继续查阅通讯录上的电话，说：“最近这段时间，尤其是在网上发帖前后那段，他与一个叫吴姝雁的人联系很密。”

吴姝雁？

江远似觉得这人的名字听起来耳熟。

甄则川说：“这像是赵以东助理的名字，我以前与她有过接触，她还给了我名片。”

“如果真是的话，那就说得过去了。”江远点头，“原本就没出乎我的预料，从头到尾，这事情，就和华霆有关。”

“当初在桐梓镇，派人来抢舒颖projectgss的人，就是华霆安排的吧？”甄则川颇有些不屑，“他们大一开始，就想要抢夺舒颖的技术。得不到就干脆毁掉。这次关于roc的流言舆论，不仅仅是打击舒颖的u·v，或许也是想顺带牵扯出你八年前的案底。一石二鸟。”

许栩有些愧疚，与李季然对视一眼，轻声说：“他们是不是想报仇，因为我们黑了华霆的网站。”

恰在此时，门外追出去的人回来了，其中一人上前，微微摇头。

“让他逃了。”

江远脸色阴沉，这一次失手，想要再找到那人，就难上加难了。而且，已经打草惊蛇。

“走吧，”江远说。

……

舒颖很少加班，但u·v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她也不得不多在公司周转处理事情。

carol将近期的销售数据报出来之后，办公室内的几个创始人有些愤愤不平，更多的是担忧。

舒颖抬手看了看时间，说：“快十点了，大家下班吧。”

“大家都饿了，不如先去吃点什么。”周南提议。

“也好，”carol往办公室外看了看，外边格子间内，还有许多的员工在加班，她思索片刻，说：“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也很压抑，不如今晚，请在加班的人去吃个饭聚一聚，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去的就下班回家吧。”

“好。”周南同意，他起身，“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领导请客，员工自然会捧场。还在坚持加班的员工精神抖擞地跟着carol等人出了公司，最后大家达成一致，在附近的一家饭庄吃宵夜。

那家饭庄别具特色，装潢服务都仿古。只是偏僻了些，闹中取静，拐几个路口，才到了饭庄门口。

饭庄门前，是园林式的花园，虽然寒风料峭，可园林之中草木雅致，蓊蓊郁郁，与朦胧点缀的宫灯相映成趣。

走在园林之中，颇有柳暗花明的风致——分明前方就是交映的树木，可多走几步，微微一转，便是曲径，或者就是饭庄的楼阁。

十几人进了饭庄之后，纷纷点餐，围坐着圆桌，欢声笑语。

员工们互相打气，鼓舞着，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共渡难关。

舒颖感觉手环振动，连忙接听电话。

“还没回来？”江远问。

这段时间，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少，连回到公寓，交流说话的时间也在变短。

大多数时候，她看到的是他的睡颜。

两人相互保持着一种默契，不去追问对方到底在忙什么，除非故意打探，或者主动交代。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探交代的，因为对彼此一清二楚。

“和同事吃饭，吃完了就回去。”她说。

“什么时候吃完，我来接你。”江远说，“你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