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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游说妇人站向助力阵线後,褚唯帆两人也没在胡家叨扰太久,便先行告辞。
婉谢了nv主人的相送,傅语承发动了车子,坐在副驾上的大男孩一面打着哈欠一面系上安全带,看上去颇为疲倦,於是他顺手调整了座椅的角度,让对方可以稍做休息。
面对驾驶的好意,褚唯帆踢掉鞋子,在位置上缩成一团,随时准备进入梦乡。
「你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万一我趁你睡着把你载去卖怎麽办。」瞥见那副昏昏yu睡的放松模样,傅语承不由得吐槽了句。
他记得这个人从未成年就开始游戏人间了,不论x别都应该要有一定的戒心,否则很容易就会吃亏,这应该是很基本的游玩守则吧。
「我平常都是进攻的一方,守备什麽的好不习惯啊。」褚唯帆换了个方向面朝着开车的人,「说起来,我遇到的nv孩子好像都对我没什麽防备,倒是身为同x的你对我的戒备最严重。」
「毕竟我见识过王子殿下疯起来的样子嘛,小心一点是人之常情。」傅语承一边说着一边留意路上渐多的车流,以便随时应对路况。
受到爆击的褚唯帆捧着心脏发出了咳血的状声词,虚弱了几秒後又自己把自己给n活了,同时切换了一个b较和平的话题,「我今天的表现能不能换到提问权?」
「你现在要用吗?」傅语承打起方向灯,用问句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同样的话藉由不同的人讲出来,就能起到别样的效果,褚唯帆仅凭着几句话就让师母改变想法,与其说是使用了什麽厉害的话术,不如说是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氛围,他感觉得出来,师母在他们告辞前,jg神状态已经没有先前这麽紧绷了,那个姓褚的小朋友本身似乎有种能够安定人心的特质,因为难以形容,所以他只有这种不具t的感想,但无论如何,能够让师母稍微放宽心外加说服对方,确实是功劳一件。
「没啊,我要审慎思考,看怎麽样提问才能达到最高的经济效益。」话还没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褚唯帆乔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先眯一下。
後半段的路上安静无话,一直到傅语承把车切进巷子里的时候,他的乘客像是有所感应一样自己睁开双眼,同时把椅背恢复原状,等坐正之後就开始左右张望,确认目前所在的位置,末了才用窃喜的语调抛了这麽一句给他:「我就当你默认了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被你的话启发了。」傅语承在自家门口停车,对上那双微弯的眼睛,「与其让你不受控地乱来,还不如待在我的视线范围内b较让人放心,而且」
褚唯帆歪了下头,「而且?」
傅语承静默了半晌,最後伸手拍了下对方的脑袋,「没什麽,赶快去搬你的东西。」
「你这样话只讲一半会让人家很在意耶。」因为驾驶已经先下车去帮忙卸货了,褚唯帆也不知道他的抗议有没有成功传达,不过看在目的达成的份上,他就不计较这些了。
把行李暂时集中到客厅後,傅语承转头对晚了几步进门的某人发出声明,「先跟你说一声,我家没有客房,可以腾出来给你用的房间是前一个屋主的画室,但是还没有整理过,所以你只能先睡客厅了。」
「咦,你没有要出借床铺吗,两个大男人没什麽好避嫌的吧,大不了挤一挤,撑到画室整理完就好啦。」褚唯帆皱起脸,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些权益。
「上次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可是那种情况,你确定还要跟我挤一挤?」傅语承微一挑眉,环起手睨着还想讨价还价的新进同居人,「明明最一开始来我家的时候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现在却想跟我睡在一起,你这态度的转变未免太惊人了吧。」
双手叉腰的褚唯帆摆出「你奈我何」的架势,「今非昔b嘛,反正我这个人本来就没有什麽原则可言,对待感兴趣的人事物就是这种态度。」
「你先去洗澡,等等我会给你寝具,你要是再有意见我就帮你叫车。」那张理直气壮的脸让傅语承没能忍住想要捏一下的冲动,捏完後也没给对方发难的机会,顺势离开客厅去张罗过夜要用的物资。
褚唯帆见反击对象脱战,只能朝那道背影挥了下空气拳头,其实他也有点ga0不懂自己到底在跟什麽较劲,但他就是看不惯那个人这样跟他划清界线,看来在合作期间要解开的任务除了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以外又多了一项啊。
强行住进傅语承家里已经过了几天,适应良好的褚唯帆可以说是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地盘了。
因为某人家的沙发床非常好躺,所以本来要拿来睡觉的画室变成安置他的个人财产的地方,听说上一个使用者、也就是前任屋主是个画家,生活起居几乎都在这里面度过,一张工作台,一副简约的床架,还有摆满画具颜料的收纳柜,一些画架和空白的画布被盖上防尘布安置在角落,这样的空间对他来说挺新鲜的,而现任屋主也没有禁止他熟悉新环境,於是他就以不会捣乱的前提进行探险,然後意外地从个人作品集发现前屋主是个享誉盛名的大师,让他对这间画室肃然起敬。
褚唯帆在客厅的地板上滚了一圈,撇头看了下时钟,距离下午的课还有一段时间,他还可以悠闲地0个鱼。
他趁着课余的空档把手上那些和许愿树有关的资料分门别类,并且列出他们接下来的待办事项,像是需要求证的传言或是资讯不全的缺漏,但是傅语承这阵子似乎很忙,连着几天都早出晚归,他也没机会和对方共享情报。
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外套口袋里的异物感让褚唯帆有些疑惑,他伸手掏了掏,接着0出一张对摺的便条纸,摊开来一看,上头写着的是一家医院的地址,他这才想起那是他为了去探望胡老师而问来的。
前天他到那家医院时正好遇到师母,对方带着他到单人病房,胡老师正在昏睡中,师母告诉他,胡老师在一天里面醒着的时间并不长,即使睁开眼睛也是一片木然,不管跟他说什麽,获得的回应都是默然无语和面无表情。
他在病房里并没有感觉到什麽不对劲的气息,或许是绑在床头的护身符起了作用吧,听说在这之前已经破损了好几个,这次换上的是去某间知名的g0ng庙求来的,不知道可以抵挡多久。
其实他在听到胡老师的伤势时就觉得有点奇怪了,照理来说,如果真的要致人於si地,何必再让深受重伤的对象被抢救回来呢?胡老师在救护车上可是一度失去生命迹象的,他实在ga0不懂nv鬼的用意,让人陷入险境却又让人化险为夷,最後成了这副让人一言难尽的状态,这可不是他认知里的厉鬼,或许这个nv鬼b他所想的还要温柔也说不定。
再来就是一旦许愿就会被索命的说法,从他能取得的大数据来看,那些真的走完一套怪谈流程的实验家轻则做恶梦,重则发生擦撞意外,都是这些没有危及x命的案例,反观胡老师,按照师母的说法,自家丈夫对这方面的事物不会迷信也不会铁齿,所以不太可能抱着尝试的草率心态接近许愿树,那麽问题来了,胡老师和nv鬼这两条理应是平行的线是怎麽相交的?连他这个曾经的居民都很少踏足那片区域了,胡老师又是为了什麽而去到那个早已荒废的村子?
在骑车去学校的路上,褚唯帆就这麽放任思绪自由发展,一下子思考晚餐要吃什麽,一下子又把许愿树传说搬出来重新梳理一遍,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当他从侧门骑进学生车棚时,塞在背包侧边的手机传出某个应用程式的来电响铃,他一边脱下安全帽一边0出手机,萤幕上头显示的名称让他扬了下眉毛才滑动按键接通,「难得你会打电话给我耶,该不会是有摊要找我去当分母吧?最近都没人找我去代班,所以没办法玩得太过火喔,你只能另外找赞助商了。」
电话那头过了几秒才响起说话声,「早知道就不帮忙联络了,你的废话怎麽可以这麽多。」
「帮忙联络?怎麽ga0得好像我跑去隐居了一样。」褚唯帆搔搔头发,对於有人联络不上自己感到困惑,「所以是谁要劳烦沈大小姐当接线生啊?」
沈千允语气平板地吐出两个字:「你爸。」
「喂喂?你还在吗?哎呀我这边收讯不太好,完全听不清楚你在说什麽,就这样,我先挂啦。」
「唯帆。」
稍嫌冷y的男声打断了逃避专用的话剧表演,终究躲不掉的褚唯帆仰头无声一叹,只能继续听对方要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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