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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深夜造访（第1页）

维诺米拉心里一惊，但是很快意识到不是所有“黑医”都知道这种疾病，也许会让对方看出端倪，但是她只是摇摆了一下，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使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她决定直截了当的对那人说明。

纳撒尼尔一手扶额，他已经感觉到偏头痛越来越严重了，而且越来越晕，顺手按住了维诺米拉的诊断桌。他声音颤抖：“医生，我需要几瓶银条病缓释剂。”

维诺米拉迟疑了一下：“先生，您知道的，这种药是违禁品……”维诺米拉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她居然担心这种滥用银条的家伙。

纳撒尼尔强撑着笑了一下：“阁下，您难道不就是……”

维诺米拉：……我果然不应该同情他。

她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赌气去拿药，秉承着医生最起码的道义，顿了一下，继续说：“您知道的，银条病不可能根治，而这药又有一定的成瘾性……”

纳撒尼尔没有说话，只是接过缓释剂：“请问多少钱？”（纳撒尼尔——完全没在听）

维诺米拉：……果然。

纳撒尼尔接过缓释剂一饮而尽，揉了揉额角，感受到缓释剂在慢慢挥作用，他定了定神，看向维诺米拉，脸颊依旧有些苍白。

“请问您，多少钱？”纳撒尼尔微微颔，从衣袋里拿出一沓精致的纸币。

维诺米拉咽了咽口水。这是浮空城银劵。一沓子都是。

在这里，除了贫民们用金属硬币作为通货外，中城区及以上的都以使用纸币为一种新的时髦。其中按行机构分为两种，浮空城银劵和帝国金劵。

帝国金劵是由皇帝下设的财政部制定统一式样行的，与帝国银行里的金子等贵金属挂钩，在上城区的贵族中尤其流行。

浮空城银劵则是由浮空城作为代行机构，背靠圣索菲亚基金会，与一种“异能银”挂钩，在越是混乱的时代，它的价值越是水涨船高。一般在教会和其他的浮空城挂钩的机构使用较多。

由于教会遍布帝国各地，所以实际上浮空城银劵使用范围更广泛，甚至能作为国与国之间的通货。

维诺米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纳撒尼尔手里的一沓子芳香的票子，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尽可能的多弄一点。嗯，在不怎么使她仅剩的良心感到难受的基础上。

她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简直像是某种娇贵单纯的家养的宠物一样，这么大年纪了都不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

维诺米拉犹豫着开口：“也许……十……”

纳撒尼尔点头，拿出一张面额为十的银劵，直接递给她。

维诺米拉：……完了，开价低了……

维诺米拉接过银劵，仔细的端详了半天，除了得出这玩意儿真漂亮以外，倒也得不出什么别的结论——她甚至是第一次摸到浮空城银劵。

嗯……质感很好……应该是真的。维诺米拉点点头，纳撒尼尔刚准备要出门，被维诺米拉犹豫着叫住。

纳撒尼尔：？

维诺米拉犹豫着开口：“先生，我这里有一些药效更好的，我想……”

纳撒尼尔：“哦，拿来我看看。”

然后维诺米拉就很轻松的用短短的二十分钟赚了近两年的营业额。

维诺米拉，纳撒尼尔：赚麻了……（窃喜）

别问，问就是观念不一样。

安静的深夜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扰了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的两人，门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下子，出承受不住的咯吱声。

纳撒尼尔悠闲的摆弄着新得的缓释剂，它们是浅蓝色的，在玻璃里被纳撒尼尔摇的起了轻微的浮沫，又消了下去。

维诺米拉赶忙把纸币迅小心翼翼的塞进大衣怀里，起身去开门，纳撒尼尔闪身站到不显眼且不挡路的地方。

一位中年男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