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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随衡留了下来，许小黎赶了他几次，他装聋作哑，不愿意自己走。许小黎就不再理睬，由他去了。

小楼里剩的食物并不多，又多了一个周随衡，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周随衡劝许小黎跟他离开，许小黎不愿，说要等她的哥哥。许小黎知道，末世后，只要许墨没有发生意外，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找她的。

食物终于吃完的那天，周随衡又一次劝说许小黎跟他走，许小黎依旧拒绝。

“你不走，难道是留在这儿等死吗？”

“就算死，我也不会走。”

两人发生了争吵，许小黎转身下楼，在背对着的一刹那，周随衡喊着她的名字伸手来拉她，许小黎摆手甩开，挣扎的时候，许小黎一脚踩空，头朝下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她的左脸因为惯性在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距离，血肉模糊。周随衡站在楼梯上，半天没有动作。

“如果许小黎死了，她就愿意跟着他离开了。”周随衡想着。

周随衡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拿起实木圆凳，对着许小黎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来。

“周随衡不仅不是我的男朋友，他还是杀害我的凶手。”许小黎摊手。

凤皇摸上了许小黎的左脸，轻轻摩挲，“一定很疼吧？”

“呃……”许小黎脸上被凤皇触摸的地方异常滚烫，“以后想疼也疼不了了。”

她现在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换做现在的她，肯定是将地板砸了个洞，人嘛，毫发无损。

凤皇摸在她脸上的手顿了顿，坚持不懈地又摸了两把，“你打算把周随衡怎么办？”

“不知道，虽然他杀害了我，可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他啊。等下一次见到他再说吧。”许小黎无所谓道。

她对周随衡没多少恨，他不杀了她，将她变成了丧尸，她也不会遇上凤皇。不过，周随衡杀死她之后是怎么把她弄成丧尸的？

“我听你的。”凤皇不舍地将手从许小黎的脸上离开。

凤皇永远都会尊重她的意见，这是许小黎最喜欢凤皇的地方。他不会越俎代庖，会考虑她的感受。许小黎觉得，这是任何一个女孩都拒绝不了的地方。

周随衡从来不会，但凡他能多考虑许小黎一点感受，少做一些感动了他自己却给别人带去烦忧的举动，许小黎也不会讨厌他到远远见到就躲的程度。

“你为什么要听我的？你为什么要摸我的脸？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许小黎一连问出三个问题，然后，屏住呼吸，等着凤皇的回答。

凤皇却被问蒙圈：“当然听你的，不听你的听谁？我想摸就摸了……”

“笨！”许小黎叹了口气，“凤皇，你该说，我是你女朋友，所以，要听我的，要摸我的脸，不用介意男女授受不亲。”

凤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漫天闪烁着星星，他眨着浓密又长的睫毛，深情地压低着嗓音：“因为，我是你女朋友。”

许小黎：“……”

凤皇自己：“……”

凤皇脸一下子红透，少年窘迫难堪。许小黎戏谑地看着他，凤皇恼怒了，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许看。”

许小黎的眼睫毛很长，一眨一眨地，如同羽毛，轻轻地扫过凤皇的手掌，痒痒的，一直痒到凤皇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