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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心内顿喜,忙点头。
安成颇为喜悦:“我不想待在宫中,我可以跟母妃讲,出宫找你诊病吗?”
贤笑容恍惚,哑然失笑,这个请求自己可不敢轻易答应。
安成见贤迷茫,有些尴尬,自己怎么能这么说呢,哥哥们不带自己出宫,却要借助他的身份,嫣然笑问:“你身边的大美人呢?”
贤愣住,自己身边并无什么美人,只有一个贴身侍女:“公主是说拓雨吗?”
安成明亮的眼睛一阵扑闪,点头:“你的扇子是不是送给的她?”
贤不得不点头:“是!”
安成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心中攸地转入晦暗,实难言之。
贤不由自主地说:“若公主想要……。”
安成扬扬手中的香囊,笑问:“当日你答应过要送我礼物,便是这个吗,那岂不是你要欠着我一辈子啦?”
贤心下道,她竟毫无宫廷礼仪的约束,这般自由洒脱,自己远远不及,遂轻笑出来:“这个自然不算的,贤当日并不知道是公主。”
安成突感到心一阵抽搐,捂着心口流着泪便要倒下,呼吸越来越困难。
贤大惊,万不料安成此刻犯病,慌忙扶住,少女睁着泪眼看着贤,十分痛苦,急问:“是气喘又犯了吗?”
安成呼吸困难,话都说不出,只点点头,觉得又要昏厥,肤色更加惨白,只紧紧抓着贤的衣袖,要哭出来,气息微弱,小声啜泣。
贤面色通红,心中着急,她并未携带宫婢跟随,眼光泛滥,将少女抱起,温柔道:“在下失礼了,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安成点点头,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不畅,冷汗直冒。
贤明显感到怀中少女的局促不安,抱着安成向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安成想起之前沉睡那么久,哭道:“贤哥哥,我不要再睡着,再也不要。”
少女微弱略带倔强和不甘的神情深深地触动了贤心中最软弱的地方,贤停了一下,心中道:“你不会有事的,放心!”
抱着安成出了御花园,未见到高常,终于见到宫女内侍,怀中的安成脸色更加惨白,忙对走过来的两三个宫女道:“快去请太医过来,公主犯病了!”
那三个宫女正说着话,突然听见男子温润的话语,再见到贤完美的容颜,当下愣住:“这人是天上下来的吗,还是白玉雕成!”这是谁呢,大宋哪位皇子呢?其中一个宫女反应过来,道:“请王子等等,七公主不宜走动,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安成背过脸去,贤道:“你们去吧!”
另两个宫婢慌忙走开,贤看着安成,心疼不已,见旁边花圃里有一亭台,便抱着安成过去,将安成扶住坐下。
安成看着贤,又感激又悲伤又自卑,但却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来。
贤半蹲着,声音听来有些生气:“你以后还是有人跟着为好,这样很危险。”
安成说不出话来,心中十分难过,前事迷茫以至于心情郁结,母妃、哥哥们却对自己一字不提,他们怕自己多想,听贤话语,只慢慢点头。
贤不忍再责备,温柔道:“把眼睛闭上。”
安成奇怪,问道:“为什么?”
贤站起身来,作势要弹安成额头,吓得安成闭了眼睛。
她睡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安成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竟心下明朗,疼痛消失,恢复了体力和神气,缓缓睁开眼,贤正盯着自己笑,安成道:“为什么我觉得呼吸好受很多,刚刚的香味,你对香很有研究吗?”
贤淡笑不语,只道:“你以后不舒服,可以让高常来行馆找我。”
安成没说话,感激地对贤点点头,眼前的男子不只一次救过自己,但是,自己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异族男子呢,他又是谁?近日努力想记起之前的事,自己到底生了什么事,在听雪楼是如何遇害的,又是如何被送回的襄王府,在那期间又生过什么,傲雪、兰屏偷偷说的四皇姐在自己昏病期间想害自己又是怎么回事,总感觉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偶有片段跑出来,更加让自己心情疲惫不堪,对那段时日的记忆,当真如痴儿一般,虽疼痛难受,仍下定决心要了解之前事情的真相!
梦中出现过的那个白衣男子和那个模糊的狼头刺青,那个魅惑男子肩头的狼头刺青,邪魅笑容、睥睨天下的气势好生熟悉,却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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