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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家儿郎006[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06
回话的低沉男声非常耳熟,用字遣句里有著明显的讨好,侧过头去定睛一瞧,分明是老对昭钟发情的那头禽兽!
哼,难得他也有对人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啊?
思无益不屑地腹诽,没了平素的不可一世,听起来还真他娘的让人不习惯。
孰不知,哥布泰这样应承喇摩,并非是思无益所想的谄媚与巴结。
自收到喇摩的影卫打给崇瑞的暗号,崇瑞难得的那一笑起,两位爷发挥著无间的默契,一搭一唱的演双簧,正是演给帐外那位刚到帐门前,还犹豫著要不要进来的比肩王耳目看的!
「虽是尤物,却也棘手,合该处死的逃犯就这样送本王那儿去,岂不是又让比肩王逮著机会弹劾你?得名正言顺些才行。」
尤物?稍稍缓过疼,正粗粗将帐内以眼扫过一圈的思无益听见喇摩说的这词,咒骂忍不住脱口而出!
「阁下是眼盲还是不懂蒙语?老子五大三粗,又黑又硬,他娘的哪里有白嫩软绵的油好污?」
不知是思无益的声音小还是蒙语破,帐内另外三人全然一付没听见的模样,要不是喇摩仍一鞭又一鞭的伺候他,思无益都要以为自己已经是抹透明的魂魄了!
「那麽,咳嗯,请恕下官驽钝,不知您如何打算的?」想笑又不能的人,只好用咳嗽来掩饰笑场,「咳咳,您都这样中意了,下官,嗯嗯,总不能还是将这逃俘依律斩首吧?」
喇摩姿态悠閒地半转身子,让挥鞭起落的姿势不受遮掩的,完全尽入那耳目自帐门缝隙窥探入内的视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就鞭刑三百,隔三日执二十鞭吧。」
鞭尾照旧叠在与前几鞭相差无几的位置上,一直朝上加乘的辣痛,让思无益痛得不时闷哼,冷汗涔涔!
三百?这样连著一个多月打下来,老子还有皮披著当人吗?恐怕一口气捱不住,就要过奈何桥找枉死城的城门在哪里了!
「有……本事,应该在今日此时就打死老子」思无益逞强的语气里,有著掩之不去的痛苦。
「崇瑞,给本王行文主帅,随你怎麽交代,反正这死囚嘛,本王看得挺中意,收了!」
喇摩依旧装做没听见思无益的挑衅,只是随後的几鞭,刻意有技巧的,以旁人不易察觉的技巧转动手腕,岔散了三分力道。
这般的手下留情,却还是将痛醒过来的思无益给生生打昏,再次失去意识。
思家这代的独苗,就只有这麽点忍耐的本事?喇摩不屑的嗤鼻一声,下鞭的力道再次折半:
「至於这三百鞭刑,本王自会亲执,比肩王那里要有质疑,可以遣他手下一人过本王营来,回回盯著本王行刑。」
「下官明白。」崇瑞大声应著,深怕门外之人听不清楚,「大人要单独行文此事,还是在例行公文里夹带一提做数?」
「本王不过收一个连奴籍都没有的战俘做性奴,又不是娶妃纳妾,犯不著专程去文。」
一直到喇摩二十鞭打完,将鞭子顺手抛上七八步远的牍案上,那比肩王埋在奴工营的最大耳目头子---监督俘虏奴隶挖道进度的副将多以多---这才佯装刚到的模样,在帐外脚步踏上两响,笑嘻嘻地掀开帐门走进来:
「啊……原来是监军大人来访,下官有失远迎,郡王爷您大人大量,莫怪,莫怪啊。」
客套话说著说著,人也虚伪的诚惶诚恐,肥腿一屈,打算跪地上去给喇摩行大礼了。
喇摩只好也伸出手,意思意思托了下多以多合拱的两只肥掌,让他不必真的跪下,「本王此来非为公事,就是来看看淳诚侯好不好,叙叙旧罢了,多以多大人不必多礼。」
「您与侯爷的感情真好,真让下官羡煞啊。」让喇摩托起的肥掌先是擦了擦圆脸两边不知是闻讯赶来给热出来,还是躲帐外偷听给紧张出来的汗,然後朝帐外一招,「小崽子们还不快端进来,给爷们都斟上?」
帐外应声进来了两个少年,一个提著一个大铜壶,一个端著上有陶壶瓷杯的大茶盘,走到帐里上位旁捱著椅侧跪下来,开始冲水沏茶。
喇摩侧目瞄了眼这两个长相皆偏阴柔的少年,单薄的身板穿著蒙罕奴隶惯穿的单肩夏衣,裸出来的右肩上都烙著一弯弧里有颗星子的新月,那是蒙罕官奴专属的奴印。
自从蒙始王仿天朝制度建立蒙罕国,这近百年来,逐渐汉化的国内,阶级制度也随之严谨,贵族世代世袭,平民想让子孙不落贱民之籍,必须避娶奴隶婚娶平民;到了四五十年前,就连奴隶都开始世代相传,掌管户籍的官吏逐渐承袭了不成文的共识,避免再开阶级间破格提升之例。
朝野里有许多爱管闲事不干正事的贵族,茶馀饭後总喜欢拿多以多一日无男色便失眠的传闻当趣谈,若以这两个年少姿妍的奴隶身上的暧昧淤痕为佐证,看来这些人并无冤枉多以多之嫌。
「郡王爷难得来,下官却没什麽好招待的,就只有几斤下官的家里,托人给下官捎来的天朝茶叶,听说是上贡的层级,两位大人若不嫌弃,就凑合著多饮几杯吧?」
「天朝来的贡茶,怎能说凑合?」帐内多了外人,喇摩自然走到上位落座,「多以多大人盛情相待,本王却之不恭,先谢过了。」
多以多见少年将茶水泡好呈杯,连忙起身亲自从茶盘端茶上呈喇摩,「不过区区一杯粗茶,怎当得过您这一句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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