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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溏只觉胸口凝滞的那丝难受更深更痛了些,他唇边带笑,轻声问道:“主人既然怀疑我,为何昨夜还来赴约?”他抿住嘴狠狠咬着舌头,提这种问题,既叫自己难堪,又犯了探查纪雪庵心思的大忌,可他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纪雪庵,竟根本无法克制。
纪雪庵停住脚步,深深看他一眼,下颌微微抬起,带着浑然天成的高傲,“我只知他约我是为杀我,同信不信你有什么关系?我这次不来,他自然还会寻别的法子骚扰我,我何必留着这个麻烦?我只需来这里杀了他,你就算是魔教的人,只你一人,难道能将我如何?”他直视着程溏,目中一片寒意,还有久居高位者十二分的自负,“除非你自己离开,我不会违背承诺,必将你带至青浮山!”
程溏愣愣听他说完,良久喉中涌起笑声。他哈哈大笑,却感到自己眼角湿润。程溏缓步走到纪雪庵身边,踮脚吻了他的嘴唇。晨风中,两个人的唇都那么冷。程溏声音愉悦,眼眶泛红,“多谢主人。不论主人信不信我,我愿为主人倾其所有。”
程溏既与沈荃不合,纪雪庵便未再提出要回捕风楼。程溏伤得不轻,需静养一段时日,二人在城中另寻了一处干净院落。可惜珍榴会之期将近,耽搁不起,程溏只将养数日,便同纪雪庵踏上西行路途。
晶城往西离青浮山已不远,途中甚少山道,沿途皆是寻常村落,叫二人轻松不少。程溏肋骨被车轮撞断,在晶城养伤之时,沈荃倒是一派大方姿态,命人送来许多名贵伤药。两人离城之日更是亲自相送,安排了一辆精巧华美的马车,方便程溏静卧养伤。
一路上他们遇到过几回魔教的杀手,皆如程溏所料,为争夺铃阁阁主之位而来。不过三番两次皆是有去无回,铃阁中人也总算学了个聪明,从剩下的人里选出一位阁主,不敢再来动纪雪庵一行。如此太平安宁,自是再好不过。
万籁俱静的原野上空悬着一轮明月,树下停着一辆马车。车中拆了座椅铺成一张矮榻,只容得下两人滚在榻上。纪雪庵仰面躺着,眉头紧皱微微喘息,程溏钻在被中,正张口含着他的下身吮吸吞吐。
二人今日赶路错过了村庄,只得露宿在这片荒原上。周遭空旷没个遮掩,很难生火,纪雪庵虽不在意,程溏却道这辆马车比先前宽敞不少,被褥也厚实暖和,不如两人挤在车中对付一夜。纪雪庵素来不喜睡时身边有人,但他与程溏同床共枕数次,身上倒不会不适,只心底存有一丝不快。他皱了下眉毛,算是勉强同意。两人好好躺在被窝中,纪雪庵却因心底那丝异样难以入睡,身旁程溏轻浅温热的呼吸避无可避,纪雪庵睡不着,却慢慢生出点邪火。
两人贴得极近,纪雪庵呼吸渐促,身体微烫,程溏如何觉察不出?他缓缓伸过手臂,将掌心覆在纪雪庵勃发的欲望之上。纪雪庵声音低沉,怒道:“你做什么?”腰下却无避让动作。程溏叹口气,翻身面向纪雪庵,轻声道:“主人不是说过,我于主人如今仅有泄欲之用,主人何必强忍着?我虽骨伤未愈经不起冲撞,用别的法子一样能伺候主人。”
他不顾纪雪庵反应,侧头便去亲他。两人唇舌交缠,嘴唇含着嘴唇,自己的舌头不知置身于谁的口中,与另一条纠葛在一处。纪雪庵鼻息愈发浓重,他行欢不喜这些缠绵花样,不耐烦地按住程溏的后脑,舌头强硬地冲入他口腔,凶狠掠夺他的呼吸,撑起手肘便要将他压在身下。程溏却发出一声模糊的痛呼,纪雪庵疑惑地松开他,却见他气息不稳双唇红肿,眉间凝着一丝痛苦,“主人,方才压到我的胸口。”
纪雪庵哼了一下,平躺回去,微感扫兴,下身阳物却比之前更硬胀几分。程溏平复片刻,乖巧地趴到他胸前,双手灵巧地解开纪雪庵衣物,嘴唇一路蜻蜓点水向下。下颌,喉结,心口,小腹,最后脸颊贴着他的丹田下滑,避开直挺挺翘着的物什,却从底下含住沉甸甸的囊袋。纪雪庵一声闷哼,程溏的舌头绕着肉鼓鼓的圆球打了个转,又沿着中线缓缓向上,舌尖一边细细缠着攀爬笔直挺翘的性器,最后嘴唇嘬住硕大顶端。
这般缓慢细致的挑弄宛如文火煎熬,于纪雪庵而言陌生又难耐。程溏弄得纪雪庵酥麻瘙痒,但偶尔咽口水停顿不过片刻,却叫纪雪庵连五脏六腑都奇痒不止。他的手臂横在眉上,随着程溏的动作不时低喘,难以疏解的欲火与心头莫名的怒气掺杂在一处,叫他恨声命令道:“莫再玩弄,快些弄出来睡觉。”
这一句话纯粹蛮不讲理,快还是慢哪里由程溏做主。纪雪庵自知失言,却不吭气,程溏在底下微微颤动,似是笑了下。他依言含住纪雪庵的茎体,拿口唇紧紧箍住,上下动起脑袋。奈何被子裹得太紧,他放不开动作,纪雪庵愈发不耐烦,长臂向下一捞按住程溏的头,径自抽送起来。
被子被他双腿踢松,程溏的身体露了出来。马车窗缝透着一丝月光,却见程溏伏在他腿间,似被纪雪庵顶弄得有些难受,闭着双目眼角渗出泪水,却努力任由那孽器在唇间啧啧有声地进出,嘴边下颌一片晶亮流涎。纪雪庵腿间用力,将程溏的脑袋夹得更紧,挺腰狠狠插了数十下,泄在他口中。
程溏呛咳一声,嘴角流出不少白浊,他随手也不知扯了块什么布,擦净后复又躺下。纪雪庵身体发烫,胸口犹上下起伏。程溏在被子外待了会儿功夫,身体手脚俱十分冰凉,激得纪雪庵顿了下,伸手将被子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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