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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我们尽量相互扶稳站好,千万不要动,咱们人多,重量大,动了更危险。”
有了这番劝解安抚,情绪较为失控的同事也纷纷强行镇定下来。
大家纹丝不动,电梯在此后的十几分钟内也并未发生第三次下坠。
终于,封闭十六分钟后,电梯门开了——
大家提心吊胆地依次涌出来,一个个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表情。
施婳甫一出来,第一个蹦到她面前的居然是赵悦琳。
赵悦琳满脸焦灼,大约是因为冒了太多汗,妆容都有些微花:“你没事吧?!”
施婳微微拧眉,倍感错愕,一旁的小阮更是露出“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费解表情。
赵悦琳看上去是真着急:“你说话呀,施婳,你没受伤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
天地良心,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背锅。
没有人比她更盼望施婳平安无恙。
施婳被她尖锐的嗓音吵得有些头疼,她沉声开口:“我没事。”
口中虽然回的是赵悦琳,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和不远处端凝着她的男人对上。
此刻,贺砚庭被京台领导们层层簇拥着,他身量最高,容貌优越,仅是侧影也透着不可言说的凛冽气场
。()
他只是沉静的伫在那儿,漆黑深眸喜怒难辨,叫人根本不敢琢磨情绪,宛若一位俯瞰众生的神祇,毫无波澜地睥睨着蜉蝣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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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样居高临下的人,可清冷的黑眸却有意无意睨向她的方向。
施婳眼睫轻轻颤栗,乌沉剔透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莫名感受到那双深眸中暗潮汹涌的情绪。
心颤了颤,纤细的指尖攥紧掌心,她有一瞬当即朝着他走去的冲动。
她觉得那双冷冽的深眸透着微不可察的惦记。
就好像她被困电梯一事……已然对他造成了困扰。
而她不想给他增添烦扰。
一秒,两秒,三秒,她终究是克制住了。
脚步纹丝未动。
人多口杂,发言盈庭。
他们是隐婚的关系。
太过引人注目,不仅对她工作多有不便,更怕影响他的声誉。
反正……晚上回家就见到了。
有什么话,不妨忍一忍,晚上再说。
施婳竭力抑制上前同他讲话的欲.念。
劫后余生的几名女同事涌上来把她围住了。
“刚才多亏了施老师啊。”
“是啊,还好施老师淡定,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没了。”
“施老师这么年轻,才刚毕业吧?太淡定了,佩服。”
“可以加一下微信吗施老师,今晚的专访很棒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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