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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唇瓣相碰,清凉的触感瞬间直抵心脏。讀蕶蕶尐說網
云浅月身子一颤,一双美眸大睁,直直地看着容景。脑中一片空白,所有思绪都不翼而飞,她想记起什么思考什么推却什么挣扎什么全全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觉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雪中带雾,她周身萦绕着雪莲的香气,清冽干净,雪莲在雪雾中刹那绽放,艳压群芳。
这一吻是如此真实,又是如此虚无缥缈。
云浅月一动不动,似乎化成了雕像,只剩余一个空空身体躯壳,魂魄已经魂飞天外。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覆在她唇瓣上的唇好凉,直凉入她的心,让她身子由内自外都颤抖起来。
“就这么大点儿的胆子”容景忽然嗤笑了一声,离开云浅月唇瓣少许,对着她挑了挑眉,呼气喷洒在她脸庞,温温凉凉,“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呢”
听到魔音入耳,云浅月刹那回身,所有感官瞬间聚到了一起,她眸光焦距,对上容景如诗似画的容颜眸中那嗤笑的神色,顿时心里猛地一缩,勃然大怒,“你这个混蛋”
容景眼睛眯了眯,声音低润,“你说什么”
“我说你唔”云浅月怒气冲天,脑中所有骂人的话全部齐集脑海。还没骂出口,她的唇再次被封住。没有更近一步的索吻,而就是那样沉沉地稳稳地重重地覆在了她的唇上,将她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一个字也溢不出。
云浅月脑中再次一阵眩晕,刚刚的清明又褪去,恢复空白。
容景的唇瓣在云浅月的唇瓣上覆了片刻,唇瓣微微开启,含住了她的唇瓣。
清凉温软的触感和如雪似莲的气息瞬间充斥她心肺。云浅月只觉大脑轰隆隆一声,心跳在那一霎那都停止了。雪莲花突破了云雾,直直开进了她心底,她几乎不能喘息,或者说是忘了呼吸,只感觉头更晕了。
“就这么点儿本事看来我真是高估你了”容景忽然放开云浅月,手腕轻轻一甩,云浅月的身子重新被甩到了刚刚她所坐的软榻上。他眸光黑色尽退,眸底是一汪暖融融的水,但那汪暖融融的水被一层薄纱覆盖,让他此时的眸子看起来雾霭沉沉,似笑非笑,似讽非讽,似嘲非嘲。
云浅月本来就晕沉沉,如今更是被甩了个七荤八素。身子软绵绵地被扔回了软榻上,如云端跌入谷底亦不为过。她躺在软榻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容景只是看着他,薄唇微微抿着,若是仔细看就可以现他早先本来苍白的唇瓣此时似乎被涂了一抹胭脂,而耳根后也有细微的红晕,如诗似画的容颜此时瑰丽如烟霞。
云浅月沉静片刻,灵魂回归体魄,她心中升起无限恼意和怒意,对自己怒其不争。不就是一个吻吗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一点儿主控权也没有,被人家给整了个七荤八素。丢脸啊她咬了咬牙,小脸忽红忽白了一阵,猛地坐起身,忿忿地瞪着容景,“你”
“嗯还想再尝试”容景挑眉。
云浅月身子一颤,想起刚刚的情形,头又晕了晕,她看着容景,一双美眸圆瞪,怒道“欺负弱女子,你算什么本事”
“欺负你我怎么不觉得”容景淡笑着看着云浅月,眉梢又挑高了一分。
“你个混”云浅月看着容景的笑脸就觉得欠扁,她心中怒意腾腾。
“嗯还没够”容景斜睨着云浅月。
云浅月将冲口要吐出的那句话吞了回去。就凭刚刚的力气,她现她斗不过他,但是她难道就这么生生吃亏了做梦她看着容景,磨牙怒道“你就是个混蛋我就没够了怎么着”
容景一怔,似乎没想到这句话失去了效用,一时间难得呆呆的。
云浅月抓住机会,瞬间从软榻上站起,一个跨步欺身上前,趁着他呆怔的功夫,转眼间就扣住了容景的手腕,将他压在了身下,双腿压住了他的腿,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看着容景那张脸,挑眉问,“我就骂你混蛋了怎么着没够又怎么着你倒是说啊”
容景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想动身子,现他身子被很专业很有技巧地钳住,一动不动。他眸光闪了闪,沉默不语。
“说不出来了”云浅月挑眉,眼睛黑漆漆地看着容景。
容景依然沉默,阵阵幽软的体香传来,他头脑难得地晕了晕,眸光也涌上漩涡,雾霭沉沉,浓意如海。
“你说我怎么折磨你好呢”云浅月凑近容景的脸,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微微灼热,声音如呢喃,细细而语,“是咬掉你耳朵还是咬掉你鼻子还是咬掉你的眼珠子还是咬掉你的这张毒嘴毒舌”
容景抬起眼皮,幽幽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又垂下眼睫。
“如今识趣了可惜怕是晚了。”云浅月盯着容景的雪玉肌肤,似乎在研究着从哪里入嘴。因为她不敢放松丝毫警惕,两手两脚都用来牵制着这个男人的两手两脚,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这张嘴了。
容景依然沉默,如待宰的羔羊,安静异常,连呼吸都轻浅不闻。
“今日若不将你绳之以法,我就不叫”云浅月细雨呢喃的语气徒然转为森森然,张口就要照着容景的耳朵咬下。她想着还是先看看没耳朵的容景是不是还这样妖孽。
“啊”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霹雳帕里一阵脆响,托盘菜盘碗筷齐齐落地,响声震天。
云浅月唇瓣刚贴上容景耳朵,被这一声惊呼和巨响弄得一吓,回头看向门口。
容景本来闭着的眼睛睁开,抬起眼皮,也向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一片杯盘狼藉,饭菜汤羹鸡鸭鱼肉青菜点心洒了一地。将整个门口都堆满了。而门口立着一个人,正是刚刚那个掌柜的,显然那声惊呼也是从他口中喊出。此时那掌柜的正一副见鬼了的惊吓表情看着被云浅月压在身下的容景。呆怔怔,木麻麻的,显然魂飞天外了。
云浅月皱了皱眉,为这坏她好事儿的老头极其不满,没有半丝被撞见的羞愧,怒道“喊什么喊吵什么吵端个饭菜也能大呼小叫将你们老板叫来我要投诉”
她此时已经忘了这里是古代,没有投诉一说。显然被气够呛。
那掌柜的仿佛没听见云浅月说什么,依然一副惊骇莫名的样。
“我看这个破地方该关门了都什么人啊这是一顿饭也没得吃。喂,你说是不”云浅月问身下的容景,对这里的人极其不满,客人没见过大天也就罢了,主人每日迎来送往,客无虚席,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见过居然也是这副没见过大天的样子,若她是老板,早该辞了这些人了天塌下来也得顶着,大惊小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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