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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家庭暴力（第2页）

“有啥不好处理的？这事谁错，谁来承担后果，没啥好说的。”袁涛吐出一支烟后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就闭嘴吧，喝点酒你就话多得很，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一旁坐着的李琴没忍住开口骂道。

王倩看看李琴，再看看袁涛，伸手推了推李琴眨眨眼小声说道：“别说了，你俩打起来我们劝不住。”

李琴看看王倩，没再开口了。刘老爷子也缓缓起身，往外走去，刘飞也跟着后面，张平拍拍袁涛肩膀，开口道：“家里还有一堆事，我们先回去了，这事到时候再交给他们两口子来决定。”

李琴也跟着起身开口道：“吃饭了再走嘛，饭马上好了。”

王倩开口道：“没事哦，回去吃，不用管我们。”说完，就跟着张平回去了。留下袁武，袁涛，李琴、袁老爷子等几人在灶边坐着沉默着。

“爸，小武你们吃了饭再走吧，我多做了些菜。”

“嫂子，不用，我们回家吃，家里还有些菜，再不吃就只能倒掉了。”

袁武这番话，让李琴不知道说啥好，只好没再搭话转身进了厨房忙着了。

老爷子把烟杆放在烟袋里，嘴里出哀嚎声：“哎呀呀，脚麻，涛子，你少喝点酒，你这脸色现在难看的很，你老子我都不敢这么喝，从小就不学好，也不知道随谁。”

袁老爷子骂完后，拍拍屁股往屋外走去，袁武也跟着回去了，灶边此刻只有袁父一人坐在起呆。

“哥，等等我，哈哈，还我风筝，死哥哥。”

“哈哈哈，我就不给你，你能把怎么样？二哥，帮我抢下，抢到给你...”

此刻袁华兄妹三人，前后从家背后蹦蹦跳跳往回家赶，原来中午时他们三人前后跟着村里的张义他们去村外的沼泽地去玩了，袁华手里提着一小袋螃蟹，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竹风筝。

才几岁的袁小妹一脸不高兴的跟着袁小弟后面一路上骂着袁华。

“哎呀，小妹全身都是泥，怎么搞的？啊？”袁华刚到家里，屋外就传来袁妈骂声。

随后又接着听到袁小妹磕磕巴巴的说话声：“刚才跟着二哥在逮螃蟹...螃蟹时摔倒的。”

袁小弟笑着说道：“刚才小妹在泥巴里打滚，就跟一头水牛一样，哈哈。”

“袁华，你个死娃儿，去把屋里帮你妹拿件干净衣服出来，你这么大了，小妹身上全是泥巴，你也不看下，真的是...”

袁华笑着吼道：“关我什么事，她自己跟着张军他们几人在田里打滚，我看见时就这样了。”

袁父灶边拿着火钳拍打着灶边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叽叽喳喳，叫什么呢？三天不打是不是皮子痒了？啊？啊？是不是皮子痒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袁华兄妹等人瞬间鸦雀无声，没再开口。袁华现父亲喝醉酒了，立马钻进厨房里坐着烧着柴火。

在屋外水龙头旁，袁妈正在给袁小妹洗着身子污泥，随后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裳。换完后，开口吼道：“要吃饭的要来吃了。不吃的算求...”说完牵着小妹进厨房。

袁华兄妹等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不久前家里生了一件大事，他们只是以为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的平淡无奇。

晚上，袁父又莫名其妙的酒疯，在屋里练气功，一直在蹲马步。过了一会儿，又把已经躺着了的袁华和袁小弟喊起床跟着他蹲马步。

“你俩是不是废物啊？练马步都不会蹲？来跟我学...”

袁父说着，在一旁做了示范，袁华眼里转着泪水也跟着蹲下去。袁小弟不会蹲，被袁父踢了一脚哇哇大哭。一会儿，袁父一手又把袁小弟拉起来，边骂边教他蹲马步。

此刻床上躺着的袁妈也忍不住了，调大声音对着袁父吼道：“你个死汤圆，你今晚是不是把孩子整死你才高兴啊？你喝点马尿你就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你怎么没去死，老是来折磨家里人？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去对外凶？喝点酒就来家里闹腾...呸，废物一个。”

“你个娼妇，你个傻逼李琴，你今晚是不是想死？你再说，相不相信劳资把你杀了？闭上你的嘴，我这是给儿子练武术，以后出门闯荡不吃亏...”

就这样，袁华两弟兄跟着父亲在堂屋折腾半宿，直到快凌晨了，袁父才知晓有些疲惫，才放过袁华弟兄，自己一人在灶边坐会儿后，钻进卧室鞋子也没脱直接倒在床上出阵阵呼噜声...

第二天早上，袁华从袁妈骂袁父的声音中醒来。

“你个死酒鬼，你个狗，没本事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死？一天只晓得在家里横...你怎么不去死，活着来折磨家里人，这日子还过不过？”

“好了，你少说点行不行，真的烦人。”被骂一早晨的袁父以忍无可忍开口说道。

“我就骂，你就该骂。你昨晚不是很厉害吗？来，你打我，来。”袁妈红着眼，坐在袁父对面对着袁父骂着...

袁妈越骂越大声，袁父深知自己酒醉后确实做的过分，所以任袁妈怎么说，怎么骂，实在是觉得烦的时候，时不时回怼一两句。“哎呀，一大早，跟只乌鸦一样，哇哇渣渣一早上，你不累吗？行啦，我错了，我下次改，好不好！”

袁妈此刻声音明显调小了些了。“呸，看你样子，我还不了解你？算了，我也不骂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这是你的家，骂你浪费精神，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也懒得说了...”

袁妈说完，走出去梳头了。留下蓬头散的袁父叼着烟埋头沉思着蹲坐在灶边...

袁华拿着书本坐在院坝上看着书，而卧室里的袁小弟和小妹此刻还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