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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曾华禁不住摇头叹气,“如此定向推荐、考察村干部,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就是骗人的鬼把戏。村级组织鱼龙混杂,甚至被黑恶人员所把控也在所难免了。”
刘善点头说:“确实如此。”
曾华迷惑问:“柏城镇村级组织如此混浊不堪,争先创优又从何谈起?你们又如何获得市检查组肯呢?”
“简单得很,文字游戏尔,”刘善说,“党政办副主任沙兵是个高手,他能把死的编成活的,把活树立成高大上。”
曾华感慨说:“耍奸偷滑能获得荣誉,大家又何苦认真努力工作呢?”
“政治生态如此恶劣,坚守底线是何等艰难,”曾华善解人意说,“刘组委,你为在夹缝中生存,各方关系都要面面俱到考虑,照顾周全,方能左右逢源,给自己多留条后路。”
“我虽然对此嗤之以鼻,但也确感难为你了。”
刘善愣住了,他好久没听到这样通情达理的话了,眼角有一丝湿润,颇为感动说:“谢谢曾书记理解。我只能苦水往肚里咽,心中憋屈无处诉说。”
“但是,”曾华话锋一转,郑重其事问道,“刘组委,这样村干部有初心吗?”
刘善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没有。”
“他们会以民为本,为人民服务吗?”
“不能。”
“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干部。”曾华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善说,“刘组委,他们能担当稳定农村大局,展经济,带领群众脱贫致富的重任吗?”
刘善顺口答道:“不能。”
“所以,我理解你的难处,但并不同意你的做法,”曾华循循善诱说,“因为你的明哲保身,过多考虑一己之私,没有做好守门员,太多不合格的人混进了村两委班子,导致不少村两委战斗力不强,组织瘫痪;不少村两委内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不是战斗的堡垒,而是堡垒中的战斗;少数村级政权还被地痞地霸、黑恶势力掌控,横行霸道,胡作非为。”
“柏城镇群众苦不堪言,怨声载道,严重损害了党和政府的威信,严重冲击了基层组织的堤坝。”
“面对如此严重的后果,”曾华面色严厉,语重心长说,“刘组委,你能扪心自问,我讲党性,有良知,保底线了吗?还能心安理得吗?”
曾华自始至终没有严厉批评刘善,却让心存侥幸的刘善破防了,封存多年的良知复苏了。他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敲打脑袋,双指插进头中,十指紧扣交叉,国字脸因悔恨、痛苦交织而扭曲。
半晌,刘善走到饮水机前,摁下冷水键,双手捧着冷水使劲地搓着脸,把脸弄得通红,身体也不自主一阵哆嗦。须臾,他把头左右晃晃,脸上水珠四溅,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站到曾华面前,明亮的眸子充满着期待,坚定地说:“迷途知返者刘善,请求党组织和曾书记给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曾华默默起身,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崭新的毛巾,认真仔细地擦拭刘善头上、脸上、衣服上的凉水,拉着刘善重新并排坐在沙上。两人侧身而坐,四目相对,彼此感受到对方敞开的心扉,情感的碰撞,灵魂的交织。
曾华把刘善冰冷的手握在掌心里,真情实意说:“刘组委,我相信你。”
简介关于我所知道的铁道游击队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铁道游击队这歌流传如此之广。刘洪和王强的故事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提起洪振海,刘金山,杜季伟,王志胜,徐广田,曹德清,曹德全,怕是知道的就不多了。而这些人才是当年真正叱咤在津浦铁路上的主角。我从小就在这片土地上长大,每每经过粮满庄,六炉店,黄埠庄,郗山,张阿,以及微山岛的时候,我等眼里总是会浮现他们当年浴血奋战的镜像。不知道有多久了,一直想用自己笨拙的笔写一写这里的故事,聊以纪念那些曾经为家国流血奔走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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