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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裴祺耸耸肩。
“你对未来一点想法都没有吗?”裴祺又问。
方施琅:“可能随便念一个大学出来回傢继承傢业吧。”
“念哪所?”
“反正肯定在宜淮,要不就北安。”
毕含灵突然问道:“傅呈书呢,他有说过要考哪吗?”
方施琅愣瞭下,摇摇头不说话。
她是真不知道傅呈书对未来的打算。
即使从北安过完年回来后他俩一直都腻在一起,却很少谈未来。
方施琅总觉得未来有一个分支选项是离别,于是从不主动进行选择。与其为整日为虚无缥缈的未来提心吊胆,不如安心享受倒计时前的每分每秒。
离开店前,裴祺走在她前面的楼梯。
从方施琅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她后颈处藏在毛衣领口之下的浅淡红痕。
“你这裡是被什麽东西咬瞭吗?”
方施琅下意识伸出手,将要碰上时,裴祺很快就抬手捂住。
方施琅这下什麽都明白瞭,面色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
走在最前的毕含灵听到动静,转身询问:“怎麽瞭?”
裴祺面色如常,“没什麽,走吧。”
那是吻痕吧,绝对是吻痕。
方施琅突然同情起于百川,这位哥是彻底没希望瞭。
开学后,班级裡的氛围明显变得不同起来。
上学期方施琅的同桌课间还会趴著眯会,这学期直接把风油精放桌上,困瞭就涂点在人中,用力眨巴几下眼然后继续做题。
在这样的氛围下,连方施琅都开始学习起来。
早读不再睡觉,课间也会拿著题去问人。甚至在放学后会拿著试卷跑到傅呈书那儿,主动让他给自己补习。
曾经一进房间就缠上来索吻的人,在讲题时会不安分动来动去抓著他的手玩的人,一改常态认认真真在桌前做题,听不懂的地方还会让他多讲两遍。
在方施琅对答案的时候,傅呈书无意识搭上她的后颈揉瞭揉。
他身上的温度和所触碰到的位置让方施琅不禁想起裴祺。她十分好奇那个在裴祺身上留下痕迹的人是谁。偏偏这种问题又不好拿出来问,问瞭裴祺也不说,方施琅隻能咬著笔头独自纠结。
“错瞭几道?”傅呈书单手抽出试卷,随口问。
方施琅扬扬下巴,“选择题隻错瞭三道。”
“宝宝好棒。”傅呈书在她唇上啄瞭下,认真看起她的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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