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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总喜欢在我睡觉的时候安安静静守在我的身边,外婆不让它?上床,它?就?乖乖地?蜷缩在床尾。
只?是有一天,它?忽然不愿意待在我身边,非要在屋外。我去抱它?,它?怎么都不肯。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没见到毛毛。我找啊找,在村口的一块阴暗潮湿桥墩下见到了它?。它?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向活泼好动的身体变得冰冷又僵硬。
原来它?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为了不让我伤心?难过,它?独自跑到外面?去,偷偷地?闭上眼。
——《来自汤汤分享的歌曲》
汤之念的老?家有一张年历,贴在墙上,一年十二个月的每一天都缩小在一张纸上。
一年一年过去,那张年历还在墙上贴着,没人?特意去撕下,鲜红色的纸张泛白?,时光似乎也被这样禁锢在了墙上。
现在汤之念有一本台历,台历就?放在自己的书桌上,翻一页就?是一个月。
从夏末到初冬,汤之念不知不觉在恒誉市待了两个月。都说28天养成一个习惯,她现在几乎已经完全融入了恒誉国际,也认识了不少的新朋友。有些人?做不成朋友,她也不强求。
十一月中旬,一波超强的寒潮袭击恒誉市。恒誉市的冷不单纯是冷,还夹杂着刺骨的湿寒,吸入的空气中好似包裹着密密麻麻的水珠。
比恒誉市更?让人?心?寒的,是汤之念的成绩。太差了,太烂了,简直不堪入目。
各科的几次小考过后,靳于砷拿起汤之念的试卷,一副不忍直视的严峻面?色,冷冰冰地?说:“你还不如回家睡觉。”
如果说刚开学那会儿汤之念因为不熟悉国际学校的课程体系而考了低分,靳于砷还能理解。
但现在汤之念还是这个烂成绩,靳于砷就?要怀疑她脑子有问题了。
可从汤之念学英语的那劲头上看,她脑子应该没问题。
靳于砷不理解。
汤之念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成绩考差而心?生失落,反而看了眼做对面?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周晓瑶,噗嗤一声笑了。
靳于砷放下试卷,不敢置信地?歪头打量汤之念:“不是。是我听?错了吗?你刚才在笑?”
汤之念收起笑容,端正坐好:“没有。”
靳于砷眯了眯眼,卷起手上那张轻飘飘的试卷,不客气地?在汤之念脑门上敲了敲,“就?你这个成绩,下辈子再去美国吧。”
汤之念本来也没打算去美国。
不过靳于砷严肃批评,她认真听?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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