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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很早之前就愛上了你。」

他肯定了她的猜測，語氣溫醇，並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和委屈：「但愛你這件事，我從來沒後悔過。」

「而且，十七歲的陳斯聿愛許知霧，二十七歲的陳斯聿依然愛她，並沒有任何錯過。」

許知霧心酸得無以復加，看著眼前溫柔俊美的臉，她淚意上涌。

陳斯聿伸出粗糲溫厚的手，指腹輕輕擦去她的淚痕：「可能你覺得我很辛苦，但你不知道，在這些歲月里，我有機會去正視這段感情，反覆問過我自己，非你不可嗎？」

許知霧緊緊抿著唇，聲音破碎：「結果呢？」

「嗯，非你不可。」

在這些年，愛意只是更加明晰，並不是漸漸模糊到消失，只是讓他更加確定一件事。

他愛她。

「那如果我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呢？當初我們沒在商場裡重逢，沒有和徐帆分手，沒有找你幫忙，沒有同意你的挽留……」許知霧哽咽的說道。

她現如今才發現，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如果任何一環的缺失，都不會是如今的結果。

「我依然愛你。」陳斯聿堅定地說道。

就算不是現在的結果，她沒有愛上陳斯聿，沒有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也不會改變他愛她的事實。

只不過，愛意掩藏在雪下，和綻放在枝頭的區別而已。

他已足夠幸運了。

其實生活沒有那麼多久別重逢和得償所願，散了就是散了，不愛就是不愛，但那千萬分之一的概率，降臨在了他身上。

經年過後，他的這段愛戀得到了回應，沒有比這還要讓他慰藉的事情了。

許知霧目光酸軟地看著陳斯聿，見他眉眼溫沉，並無一絲怨懟，甚至還心滿意足，一時之間，心裡又酸又澀。

記憶里那個沉默的少年漸行漸遠，慢慢的變得模糊起來，目之所及，都是眼前這幅耀眼奪目的樣子。

陳斯聿輕笑了一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溫熱的臉頰，「別哭了，嗯？」

許知霧嫣紅的唇瓣輕抿了一下，將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認真地說道：「以後我會很愛很愛你。」

將這些年錯過的愛都彌補給他。

沒關係，少年的我太過瑟縮，但她想在往後的日子裡，明目張胆地愛他，與他相愛。

*

cJ科技的員工發現，最近的董事長似乎有點不對勁。

本來工作格外嚴謹的人，對於手底下的失誤竟然輕拿輕放，甚至態度和善地鼓勵了一句。

本來總是在深夜堅持在崗位上，最後一個下班的人，竟然破天荒地早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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