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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露琪亚身前，颤抖着手探上海燕的脖颈——已经，迟了。

一道电光划破天际，瞬间将眼前的一切照得雪亮，露琪亚的脸在电光下苍白如纸，面上的鲜血刺得人眼睛生疼，海燕那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山一般，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露琪亚……”

“是我，杀了海燕大人，是我！”两道清泪从她那双失去神采的大眼睛中滑下，“是我，杀了……”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呐喊，倾盆大雨瞬间瓢泼而下！

脸上一片冰凉，到底，是天哭了，还是，我哭了？

九曜，你说，为什么总会有人离去？

【因为他们还不够强。】

在尸魂界，人可以拥有漫长的生命，我曾经以为，我们可以获得永恒。

【这世间，能够成为永恒的，只有神。】

是吗？那神他，一定很寂寞吧？

【……或许吧。】

你的冷淡令我在意

将露琪亚额上的毛巾换了一块，心里不由得一阵叹息：已经过三天，高烧却还未退下去！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那天晚上，我从浮竹队长口中了解事情的经过后，露琪亚执意要独自将海燕的尸体送回志波家，我在门口等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和空鹤说的，出来以后就直接昏倒在我怀中。

将露琪亚带回朽木府，结果半夜里她发起了高烧，我请了假留在朽木府里照顾她，这三天里她高烧不退，嘴里一直说着胡话，也不知说了什么，只是不断听到海燕的名字。想到这里，眼泪又开始忍不住往下掉……露琪亚，快点好起来吧，我已经不能再次接受有重要的人离开了！

身后的门被拉开，朽木白哉坐到我身边，“你先去休息。”

“我想再陪陪露琪亚，说不定过一会她就会醒来。”

“去休息。你明天还要照顾她。这里有我。”

“……好。”看了露琪亚一眼，我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海燕和都的脸……叹气，起身披上一件衣服，拉开门坐在走廊前，望着天上的月亮，眼泪又慢慢地流了出来。

耳边传来一声枯枝被踩断的轻响，我寻声望去，怎么是他？

“白琦。”

“你别过来。”我还没准备好见你。

“我……上次的事，对不起。”

我低头看地上自己的影子，没说话。

“我听说十三番的事了，我担心你……”

“我没事。”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啊，是吗。那就好……”静了一会，金毛的声音再次响起：“那，露琪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