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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光屁股游的,不过游完还得回头找裤头,多麻烦!要是丢了就完蛋,不仅要挨打,而且那样的话,自己就只剩一条裤子了。
“会不会生病呀?你回家换换吧。”
小黑皮哈哈哈哈笑了好一会,才说:“我从来不生病。”
冻得打摆子也就是唆个鼻涕。
“那可真好。”林亘羡慕地说。
她最怕的就是打针吃药。
两人沉默了一会,小黑皮长了个尖屁股,坐不稳。他两个脚板对靠,撅起屁股,单用两只手把自己撑起来,还能“走来走去”。
没见过世面的城里孩子看傻了。
“你会不?我教你。”
林亘估摸了一下难度,摇摇头,说:“我不行。”
小黑皮又给她表演了一个倒着走,头从胯()下倒着看她,十分得意地说:“这有什麽不行的,很容易。”
林亘叹了口气,说:“不行的,我跑步都不行,李老师总让我罚站。”
“老师?你上学了吗?”
林亘点点头,回答他:“爸爸说,夏天过完,我就在这里上小学。”
小黑皮乐了,放了屁股和脚下来,蹲在她面前,说:“收了稻子,我也上学。”
他是林亘见过最黑的小孩,也是最瘦的。
林亘忍不住问他:“你几岁了呀?”
“七岁。”
林亘愣了,说好的弟弟呢,他比她还大呢。
“我六岁了,叫林亘。你叫什麽名字啊?”
“李君,不是解放军的军,等我长大了,就自己去改成这个。”
两个小文盲都没办法解释自己名字是哪几个字,只能这样交代了各自的名字喊法。
远处有个大一点的孩子在那喊着谁,小黑皮跳起来,嗳了一声,然后对林亘说:“我兄弟叫我呢,我先去赶鸭子。他家有好多小人书,等过两天我带你去看。”
“好。”
林亘其实有点想去看赶鸭子,可是爸爸说过“要有礼貌”,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新交的朋友跑开了。
吃了那串小葡萄,她不渴了,可是太阳升到了老高,罗红梅还没有醒。
外面太阳虽然大,但这房子比城里的家宽敞多了,也凉快多了,坐在这门口,头顶有屋檐遮阳,偶尔有阵风吹吹,虽然不算凉爽,但不动来动去的话,也不至于流汗。
林亘看到不远处,水田里有人戴着斗笠弯腰在拔着什麽。她心里着急,站起来,跑到台阶边缘,踮着脚张望。
那人拔了一把绿色的植物,扔在田埂上,往前走几步,又弯下腰去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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