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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莹犹犹豫豫接过酒壶,心一横仰首咽下一口酒水。
一壶酒罢了,又死不了人。
没道理,一入宫便得罪人,让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一股梅花的香味口中蔓延开来,虽说入喉有些辛辣,后味微微回甘。
谢良妃叹道:“这可是今年本妃新酿的梅花酒,陛下,都不曾喝过呢!”
因为饮酒,江婉莹的面颊蒙上一层绯色。桃腮娇艳,眼神跟着柔媚起来。
她笑盈盈回道:“果然是好酒,多谢良妃娘娘赏赐。”
几口下去,适应了辛辣。江婉莹卯着劲,将整壶梅花酒喝得一滴不剩。
谢良妃原本只是拿江婉莹撒气,没想到对方如此逆来顺受。她本就是直性子,向来不会拐弯抹角。取过江婉莹手里的空酒壶,洒脱道:“江才人,你我自此便算朋友了,得空,来本妃宫里来坐坐。”
郝守信听出谢良妃要走,连忙催请将人送了出去。
江婉莹斟了一杯茶水,想要驱散口中的酒味。面颊被酒色越染越烈,如海棠醉日般红艳动人。
也算酒足饭饱,酒意上头,江婉莹头昏脑涨,摇摇晃晃去了短榻上小憩。
祥和宫,萧景飏几人围桌而坐。
萧景俪与汪宁挨着就坐,指使汪宁不停为她夹菜。
这般场景也非第一回,汪太后与萧景飏见惯不惊。由着萧景俪折腾汪宁,权当看乐子。
汪宁对汪太后不满道:“太后姑母,您瞧,公主,她就会欺负汪宁。”
汪太后喜闻乐见,笑着数落道:“你这性子,就得有人管着。”
萧景俪得意道:“宁表哥,本公主可是在磨炼你的性子,你不说声谢谢,还对本公主满腹牢骚。”
汪宁吃瘪,无可奈何夹起菜,塞进自己嘴里使劲咀嚼发~泄。
汪太后附和笑道:“公主说的没错,宁儿,你的性子疏懒狂傲,是该磨磨了。”
汪宁转而向萧景飏,诉苦道:“陛下,您都不替臣,说句话吗?”
萧景飏落井下石,亦赞同道:“公主说的没错,你险些惹出大祸。私自带兵包围侯府,虽有缘由,确实不符合规矩。元侯爷若是参你一本,朕也不好偏袒。”
汪宁脱口委屈道:“臣那还不是为了莹姐姐……”
萧景俪捏着筷子,敲打汪宁的碗碟,娇蛮打断道:“莹姐姐是谁?”
萧景飏咳了一声,敛容收色,对公主厉声道:“皇妹,不可无礼。”
萧景俪仗着太后在,不依不饶闹道:“你快说,莹姐姐是谁?”
汪宁坦坦荡荡道:“是陛下的江才人。”
萧景俪一头雾水,并不知宫中有新人之事。
不过,立时眉开眼笑:“皇兄,什么时候有了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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