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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在校刊中已经发行的文章口碑很好,开始按月供稿。闫宥的竞赛还在继续训练,预计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最关键的还是高考的复习进度,所有的课程基本进入收尾阶段,第一轮总复习已经提上日程。
靳粒的数学在闫宥的指导下过完了基础部分,提高题还有一多半跟不上老师的节奏。闫宥的语文答题思路步入正轨,但成绩还不够理想,依然是拖后腿的那一门。
总之,不知道是忙,还是在逃避什么,开学的一个月以来,靳粒总觉得很少能在学校里看到闫宥。
往常一起吃饭的习惯被打破,后门处再也看不到闫宥的身影,甚至下了晚自习,靳粒能够溜进闫宥宿舍的机会也变得更少。
靳粒说不好这种变化,好像离闫宥越来越远了,但其实也只是和他退到了朋友间正常相处的距离。
这本来就是他们该有的距离,于是也不能去沮丧什么。
他窗外面的两棵白蜡树抽出一些绿色的叶子,太阳的温度比去年刚正式认识闫宥那时候还更加温暖。
一切都很平稳且平淡地行驶着,靳粒觉得自己不该再贪心更多了。
不要见面了
待到四月份,闫宥自觉已经和靳粒退回到了安全的界线之内,维持较好的朋友关系,就像他们最初认识的那段时间一样。
虽然他已经萌生成长起来的、对靳粒的感情无法被忽视,但日子是照常地过,没有多余的事在靳粒身边发生。
这样的结果就已经很好了。
学期的第一个月考后,高二迎来了短暂的松弛。
中午食堂乌泱泱的,比往常的人要多上一倍。
闫宥卡着人群快散的时间和曲子昂到食堂,转头在那个熟悉的僻静角落里发现靳粒和上次校刊的那个女生。
闫宥绕开遮挡住视线的柱子,没有看到靳粒旁边应该也在的徐嘉言。
靳粒和那个女生面对面坐,两个餐盘挨得很近,几乎要贴到一起,闫宥不知道是不是桌子窄的缘故。
餐桌上,女生说话的时间居多,在说话的间隙将头发捋到后面,等待靳粒的回复。
而靳粒还真的像一个真正的绅士似的,认真地看向说话的人,回应女生的每一个问题。
一直到那女生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水杯碰倒,水蔓延到靳粒的餐盘下面,靳粒也没有慌张或指责,拿了纸巾擦拭,还不忘记要安慰她没关系。
两个人又愉快地继续聊下去。
闫宥不知道他们具体在聊什么内容。但也可能是闫宥的错觉,他总觉得靳粒看上去是真的很开心,像上次他在后门时看到的那次一样,眉眼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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