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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可憐人啊。這些非人的折磨,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加倍來償還。
「唉呀,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我們倆之間,誰對不起誰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來,跟著我,咱從這後院出去。」
剛抬腿,又過來兩個人,像是巡夜的。
怎麼辦?只能等夜半無人之時。可是,這裡是花滿樓,通宵達旦地營業,夜越深這裡越瘋狂。
還有,剛被拍暈的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另一個,應該也就在附近不遠。
我想起了我的骨哨,要不,向鄭七求助,他會土行之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帶上兩個活人。
我將手套取下,將骨哨塞進嘴裡。
聲音並不動聽,像是鳥的悲鳴,我一共吹了三聲。花滿樓人聲鼎沸,但願沒有人能注意到這些哨音。
等了許久,沒有看到鄭七的身影。
是不是這三年裡沒有聯繫,他已忘記了當初說過的話。
又或者,我沒有去城隍廟裡找他,他懶得前來。想起他跑幾步路就氣喘吁吁的樣子,我覺得很有可能。三年了,他會不會更胖了。
我又朝外面看了看,還是沒有鄭七的身影。
果然,關係需要經常聯繫才不會斷絕,不能等有所求才想起這段關係。
誰叫我冷落了他三年呢。昨天那麼豐盛的酒菜,我也沒有想過要和他一起享用。
唉,我發出一聲長嘆,懊惱著自己做人竟做得如此失敗。
阿嶼打獵去了,小蠻說,要三天才回來。不然看我們這麼久沒有回家,會到處打聽的,說不定會循著線索前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關鍵時刻,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派得上用場。
我們會不會被第二次抓住,然後強迫我們開始接客,不聽話就要挨打,直到順從為止。留給我們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在前院瘋狂地享受,要麼,在後院悽慘地死去。世人眼裡的天堂與地獄,全在我們的一念之間。
這花滿樓,曾經是人人嚮往的繁華之所,沒想到,竟然是一座人間煉獄。那些女子明媚的笑容背後,藏著一顆怎麼樣的心呢。
沒時間思索這些問題了,該醒的會醒,該來的會來。豁出去吧,到這裡等著也是一個死。
「小蠻,你打起精神,咱們現在就走。」我拉起小蠻,貓著腰沿著牆根往外走。
「站住!」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果然還是逃脫不了。
我應聲而立。這個時候,只能求放過。我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對抗一堆人。
小蠻顫巍巍地跪下了。她拉著我的衣袖,我讀懂了她的眼神。
我也跪下了。等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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