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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样喊道的，他握着她的手是那样的冰冷，只是这份冰冷还没有来得及从指尖漾开，那声“绯真”已然像一片寒雾一般瞬间从周身侵入，沁入全身。

从来都是知道的，他的心中永远不会忘了那个美丽的女子，可是却也从来没有像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夜晚，在听到他包含痛苦的一声“绯真”的这一瞬间这样的痛苦。不似像这次一样如一盆冷水一般的兜头浇下，让人瞬间清醒。

他刚被惊醒，眼睛里还微微的有些失神，待看清眼前的人时，那份失神变成了失落，即便是浅浅的一身而过，也足够让她痛彻心扉。

这样的场面，似乎很久很久之前也曾有过，这场面让她熟悉的几乎落泪。明明不曾有过，可是内心深处却被深深的触动了，似乎曾经也曾这般的痛苦。那如迷雾一般纠结在心中的痛楚仿佛是与生俱来一般的长久盘桓在灵魂的深处。

穆凝澈无法分辨这份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痛楚是否只是源于今晚的这次相遇，抑或是长久以来点滴沁入内心深处的感情，在今晚被重创。她无法分辨清楚，或者说她现在完全无法思考。

随即便是相视无言，那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只手，也在悄无声息中分开了。

场面有些许的尴尬。

“你怎么回来了？”还是朽木白哉先开了口，抬起眼看着眼前的人，她一直在怔忡的看着他。

“对，对不起，没有经你同意便。。。”没有经你同意便擅自回来了，话没说完便被脸上冰凉的感觉猛然的噎了回去。眼前开始渐渐的模糊。有时候，不论多么悲伤多么难过，只要有一颗刚强的心，总会将眼泪深埋在心底，可是一旦出现了一个临界点，一旦它流了出来，便会像山洪暴发一般，无法遏制。

穆凝澈颤抖了一下，迅速的低头转身，话再次出口的时候已然哑了嗓子：“抱歉。”

瞬步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却在飞身到远处的高塔时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泪眼朦胧中，她只看到朽木白哉在那从执务室中透出的昏黄灯光下，静静的站着。他仍然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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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的夜晚似乎比尸魂界更加的清冷，穆凝澈坐在自家的房顶上，感受着阵阵的凉意，不远处有一个人也坐在房顶上，和她一样似乎是在感受着整夜的孤独。

“还不睡吗？日番谷队长。”

“你不是也一样。”没有转身，日番谷仍是一副拽拽的背影留给穆凝澈。

“是在想着怎么对付蓝染和破面们吗？”穆凝澈抬头看着繁星闪耀的天空，“也许这样平静的夜晚，再也不会有了呢。”

“不管将来如何，能享受一晚就一晚。”不知道什么时候，阑珊也上了房顶，坐在了穆凝澈的身边，手覆上了她的，借着星星的光芒，能看到阑珊的眼中有着些许的担忧：“澈，你这几天好像很不开心。”

“有吗？”穆凝澈回避了阑珊担忧的目光，再次看向远方，自从在尸魂界从市丸银的口中听到那一句话，说是不在意，可是心中总是有些疑惑的。

市丸银那天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她无从得知，可是心里却总有一些东西挥之不去，那天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也是一如既往的带着满脸的笑容，可是她却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些什么。

可是却无法得知，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

“让伽倻琴唱首歌吧，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他唱歌了。”看着远方，心里被种种思绪纠缠，穆凝澈脸上没有了笑容。

伽倻琴唱着古曲，穆凝澈有些听不懂，直觉得曲子悠远而古朴。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的确能让人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