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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相信不能生育者,都是身上有邪气。只有经过一顿痛打,邪气才会被打跑,这样女子就可以怀孕。
一次,魏小钰被薛母指使半夜出去接薛汪。
走到半路,突然冲出了几个男人,拿着藤条木棍铁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兜头就打。
魏小钰被抽打得头破血流,痛苦求饶,这些人根本毫不理会,下手还越来也重。
“薛郎……薛郎救救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魏小钰惨叫着,抱着脑袋勉强跑出几步,膝盖就被铁锹打中。
她惨叫一声,重重倒地,瘦弱的身子在地上无助地翻滚着,口吐鲜血地惨叫着“啊啊啊……不要打了,……好痛……薛郎……薛郎……”
而任凭她如何痛哭,那帮人却没有停手,嘴里还在大声呵斥“生不生,生不生?”
生不生?
生你爹还是生你娘?
撕心裂肺的疼痛加身,张玄蕴气得恨不得立刻抽出自己的鞭子,把这些刽子手杀个干净。
然而即便再愤怒,却什么都无法做,这些事只不过是魏小钰残存的记忆而已。
魏小钰被打得昏死过去后这些人终于收了手。
可是虽然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的左腿却瘸了。
躺在床上养伤时,薛汪刚开始倒是回来看她。
“小钰,你相信我,我并不知情。”薛汪看起来神情痛苦地安抚。
张玄蕴看着这人虚假的脸面恶心得想吐。
薛汪刚开始还耐着性子好言安抚,见魏小钰面容枯槁便日渐不耐,再到后来索性以专心读书为由直接搬到了城中。
有隔壁的嫂子时常没事就跑来看望魏小钰,话里话外却说着让她自请下堂的话。
双亲已死,家产被占,如是离开了丈夫,天大地大都无她的容身之处,像浮萍一般毫无可依的魏小钰泪水涟涟没有同意。
薛母一听魏小钰这霸占着金窝不下单的还死皮赖脸不肯走。
越看魏小钰越是不顺眼,常常想出各种法子磋磨。
魏小钰拖着瘸腿,冬日下河摸鱼给她熬汤,夏日去地里干活。
明明不过双十年华,却早已没了曾经明眸皓齿的千金小姐的模样,她总是想着熬到薛郎当了官,日子总是会好起来的,她用自己的命在熬。
刚苦苦熬过一年,县令千金却对薛汪生了情意。
薛汪偶尔回家住,想起肤白貌美的县令千金,越看黝黑苍老的魏小钰越是不顺眼。
薛母得知这件事后,越想越气,半夜睡不着地拉起薛父抱怨道“这魏氏肚子还没动静,她怎么配得我儿。”
薛父也急“配不上又能做什么,此时若是休了她,对汪儿名声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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