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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咽一下喉,这屋子内仿佛还能闻到一点那人的气息。
帝君手指背触一下鼻下,他略蹙眉,走出。
心中跳未有平复,而是在似是萦绕着那种气息的景况中,帝君能明显感觉到心,一下、一下的跳动。
他回岑华宫,景阳殿,坐在北侧,桌案上有一面昙花底托的圆形显世镜,帝君手挥动,利州、向州、原乡、慰州,很快过,到绍州,帝君手顿一下,他不再迟疑,乡县到了江贯,一个铺面,上写“香远”,一部分卖香,一部分架起来的堂内,卖茶。
一个女子的身影,细腰、青绿衣裙,头上裹着一条发带,她的发是挽起来的,耳上长青绿玉珠坠。
她的面上偶尔有笑,茶铺生意这时尚好,堂内还有两人一同忙碌,一位年长的婆妇,一位梳着小髻的年轻姑娘。
帝君看了会儿,越仙镇的一处“益清”院落他也看过,那是她们夜间的归宿处。
未有发现,不合宜的气息。
他多看了会儿,视线大多落在那位年轻女子身上。
有时见到有饮茶的客人,与之谈话时,手不经意,似是要掠过她垂在侧的衣裾,帝君蹙一下眉。
不过她很自然带过去,未让客人触碰到她。
帝君不知为何,手肘在桌案面,上举的手收拢。
他的手拄在自己额旁,闭一下眼,能感到自己眉头微皱,胸腔内,有种其他异处感觉。
帝君又拄眉,他将显世镜关下,胸口处还有起伏。
叫琢军端来茶,琢军看云魏,他多看了两眼,未言,出去,而殿门处,偷摸瞧帝君在做何的红梅鸟在琢军出门后,她瞧他手中托盘,道:“帝君怎么感觉好像有点生气?”她脸上的翎羽两三根并着。
琢军道:“不要胡说。”他又看眼帝君处,此时门是虚掩的。
红梅道:“帝君就是生气嘛,你乱说话。”
“你明明发现了。”她指着他,指两下又拿下,琢军拿着托盘走了。
红梅鸟幻化为鸟身,在琢军身后跟了一圈,鸟羽,尾很不满,停住化为人,瞧见一条五头蛇过来,她扯着五头蛇的脑袋,打成几结,蛇的脑袋在扭扭,有的眼珠似乎因这结,对不好,红梅鸟也不在意,她嘀嘀咕咕道:“帝君,好像是生气了呀……”
不过帝君生气不会拿他们撒气,她就是好奇。
帝君,这么难生气。
她不由想到帝君桌案面,前不久才添的那面镜子,她缠了琢军几次,才告诉她是什么,原是显世镜,那就是可以看下界。
最近鬼族又有点动静,帝君看下界,看下界——
她思量,自己也可以看下界,红梅去管自己的事儿了。
原宛在茶铺中听见一件传闻,说是赋国有几个州,又生鬼事,听闻绍州东侧的慰州便有。
这——
慰州的鬼,有人说有的逃到了绍州,又有许多人说是耸听,绍州有刚至不久的道人在普济观坐镇,听说能与天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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