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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啪——”
宣德行宫与围拢屋之间,有诸多避暑游廊和假山,宋明潇在假山背后狠狠掴了顾绾一巴掌。
裴照月静静看着顾绾倒在地上,漠然观望,并不相扶。
宋明潇气得肺管子要裂开了,不复往日的端庄从容,怒指顾绾:“我让你去下毒,你倒好,跟沈春芜串通好了,反过来要拖我下水?”
顾绾捂脸呜咽,她可太无辜了:“请县主明鉴!这都是沈春芜挑拨离间的诡计,我从未给她什么药,更未同她说过只言片语……”
“那她如何知晓投毒这件事是你做的?”
宋明潇越看顾绾,越看觉得对方是一头蠢驴,连一件像样的事都办不好,处处露出破绽,差点引火烧身。若皇祖母有意大事化小,今日被抓入皇城司的,就是她们几个!
宋明潇俯近前去,扯着顾绾的发髻,愠怒:“沈春芜还说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倘若你没有走漏风声,她又怎的可能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
顾绾只是替人办事的,又如何清楚沈春芜认定是她做的呢?当下支支吾吾道不出个所以然。
她巴巴地望着裴照月,祈盼对方能开解几句。
裴照月品出一丝端倪,曳住了宋明潇:“县主,沈春芜话虽是这样说,但她手上唯一掌握的信息,就只有恶犬中了什么毒罢了。如此,她可能是在虚张声势,要不然,早就拿出证据告发我们了。”
顾绾忙不迭点点头,裴照月句句都说到她心坎上了。
宋明潇大抵也觉得有道理,慢慢松开了顾绾,后来又发现这番说辞不太对劲:倘若裴照月为所言是真,那岂不是反向证明,自己才是中了反间计的那个人?
宋明潇复杂地盯了裴照月一眼。
裴照月轻轻拍着她的背:“县主消消气,目下可有下一步的打算?”
宋明潇恨得咬牙切齿,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个计策失效了,皇祖母当初跟她说,打算寿宴过后才着手收拾沈春芜。
但她觉得太迟了,一想到方才在翠寒堂,处处被沈春芜压一头,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宋明潇不想再用顾绾这个蠢货了,又觉得自己想出来的计策,过于稚拙单薄,必须要打到沈春芜的痛脚才行。
于是乎,她问裴照月:“昨天沈春芜害你在席副指挥使面前出糗,你当真咽的下这口气?”
裴照月心神一凛。
她跟宋明潇、顾绾都不一样。
宋明潇倾慕襄平王,恨不得昭告全天下,并且敌视所有喜欢他的人。
顾绾倾慕她表兄,不惜以色上位,可以连名分都不要。
裴照月恰恰相反,对待喜欢的人,她善于徐徐图之。
席豫是个高冷端方之人,有着玉面书生的皮,却掌刑狱之事,这意味着他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但他与符叙关系好,符叙更为平易近人些,是以,裴照月昨日假意受伤,打算拉近与符叙的关系,待与符叙熟络了,趁机打听一下席豫的过往和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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