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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芜心中如是宽慰自己,只不过是盛轼背她从御街走回府而已,也不是什么损伤颜面的事情,不打紧的。
沈春芜轻咳一声,试探道:“除此之外,我还做了什么其他事吗?”
盛轼盯着女郎略微拘束的面容,目色深深:“你当真什么都记不得了?”
沈春芜心中呵笑:若是都记得了,还用得着来试探您吗?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就怕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不想让盛轼知道自己的软肋和弱点,男女关系本质就是一场博弈,在没有彻底摸清对方的实力前,就不能自曝短处,更不能亮出底牌。
沈春芜道:“我真的都不记得了。”
盛轼喔了声,淡淡道:“那也没别的什么事了。”
怎的这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太高兴,是她的错觉吗?
-
进宫后。
两人分道扬镳,盛轼去了崇政殿,沈春芜去了坤宁宫。
不巧,燕皇后并不在殿中,岑霖姑姑道:“娘娘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了,王妃若不介怀,可以先去配殿静候。”
沈春芜在燕皇后膝下学礼仪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因深得皇后的喜欢,坤宁宫内外的人都格外敬待她,见了都会笑着行礼。
沈春芜在殿中等了一刻钟,燕皇后仍旧还没回来,岑霖姑姑怕沈春芜觉得聊,遂是道:“最近新贡了一些天竺兰和凤仙花,摆放在后殿的花园里,老奴带王妃去看看罢。”
沈春芜正想推拒的,因为她昨日就去长公主府里参加了赏花宴,但架不住岑霖姑姑盛情难却,也就去了花园。
花园里芳香四溢,各种各样的花香簇拥在一起,沈春芜浅浅一嗅,委实是沁人心脾,逛了一圈,好奇道:“原来皇后娘娘不仅弹得一手曼陀铃,还精于花艺呢。”
岑霖笑道:“皇后娘娘生性爱花,这花园有十多年的光景了,主要都是她亲自打理的,十年如一日,每日都会抽大部分的时间,给花浇浇水,松松土。”
皇后燕氏性情温婉如水,几近于与世无争,日常的职责除了让三宫六院来请安,偶尔陪陪楚帝下棋,其余的时间都是待在花园里。
主打的就是一个佛系。
“哟,我当时是谁在谈笑风生呢,原来是王妃。”
身后传了一阵盛气凌人的声音。
沈春芜微微一顿。
是颐嫔的声音。
——是当时太后寿宴上敢跟长公主直接呛嘴的妃子。
——战斗力很惊人。
沈春芜面色如常,盈盈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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