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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珈蓝,疯了似的喜欢。就算他杀他,折磨他,他都愿意承受。
只要珈蓝眼里有他,他就知足。
那晚看过珈蓝之后,在离开时,他吻了她。是个很小心翼翼地吻,几乎有些惶恐。在这段他单向喜欢中,他始终处于下风。
他只愿珈蓝无碍。
动情
寅时片刻,宫外就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宫门守卫瞧见疾驰而来的人,大声喊道:“是姬世子回来了,快开城门!”
姬连川策马奔腾在黑夜里,他背着剑,疾驰带过的风中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跌下马,守卫来扶他,却被他推开。
“要来不及了”他口中呢喃道。
目光穿过长长的廊,看见尽头守在公主殿外的侍女。他跌跌撞撞地跑去,将灵草塞进侍女的手中,急切地说:“快,快去拿给公主!”
侍女匆匆赶进殿里,医官迅速将灵草捣碎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汤药中给珈蓝喂下,方才,众人都松了口气。
“此药公主已经服下。稍许片刻,等公主将腹中淤血吐出,再喂以汤药下去,如此反复两次,体中毒性便可解。”
听到这话,姬连川才松口气,他跌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
此刻已经破晓,旭日初升。
他大笑,幸好来得及。
卫阳这才看清,姬连川身上的衣袍沾着血,肩上中了箭。他狼狈十足的倚在台阶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也终于,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阁楼上一角,立着两道人影。
朝晖微微颔首,说:“殿下,公主已经无碍,我们该回去了。”
牧辛衡抬眸望了眼天边的一抹白,衣袂被风吹起。他缓缓闭眼,像是叹息又像是嘲弄这荒唐的安排。
那是足足半响后,他说:“走吧。”
也是时候该走了。留在鄯善这么些年,也陪了珈蓝这么些年,他有自己的事要做。这段日子,就当是给自己留一个回忆吧。
马车来到城外的时候,安长锦已经早早等着他。
“想清楚了,真的要走?”安长锦问。
“嗯。”牧辛衡朝他鞠一躬,“这几日,还是多谢殿下的收留,谢殿下的慷慨。我离开的事公主应该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殿下就当不曾见过我。”
安长锦笑:“你对珈蓝用情至深,不惜将自己困于这牢笼如此之久,怎么现在这就要离开?”
牧辛衡望着远处的城楼,却没有作答。
只是说:“若我和公主有缘分,我们还会相见。不过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是算了,这事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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