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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低垂,视线落在他唇上,眼中的欲念直勾勾的,显然没懂他为什么推开她。又重新勾着他的脖子亲吻他,他撑着身体不敢乱动。她仰头索吻,身体几乎挂在他身上。
她既费力又不舒服,全靠本能在动,可越是这种本能的磨蹭,越是勾着他身体原始的冲动。
深夜异常安静,唇舌并用的吮吸声、她越来越粗的呼吸声,穿过骨头,在他耳中、脑中回荡,让他也像醉了一般,发了晕。
她急不可耐地扯着他的衣领和领带扣,力道太大,几乎要夺走他本就困难的呼吸。
窒息感放大了身体的感受,让他不自觉随着她缓缓下沉,加深拥抱和亲吻。
她却更急,加大手上力道,猛地把领带一扯。领带扯开了,她也没了着力点,身体摔下去。他眼疾手快把手挡在她后脑,手背撞到原木的沙发扶手,痛得他一激灵。
他扶着她,让她躺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她趁着这空挡,胡乱地扯他的衬衫和马甲。得了空隙,手便往里钻。
她手心发烫,灼烧一样,让抚过的地方也跟着发烫。大幅起伏的胸口,带出粗重的呼吸。他隔着衬衫按住她的手,说:“你说你想要我。想要乔邑。”
她意乱情迷地说:“快点……”
他却仍不动,压着心中的急躁,一字一顿地强调:“名字。我的名字……”
她却没了耐心,气呼呼地嚷嚷着:“平时都是脱了再来……今天怎么这么叽叽歪歪的?”
她喝醉了,有点大舌头,说话含糊不清。
他却听清了,警惕道:“谁平时脱了来?”
“乔邑,你没事吧?”章千予拽着他衣领怒道,“做个春梦也……叽叽歪歪……你能不能有一次……主动一点?”
乔邑忍不住嘴角上扬,说:“原来你也会做这种梦……”
她醉了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心中的气没消,嘴里的话也没停:“亲你是我主动,在一起也是我主动,一直一直……我主动,你就不能主动一次吗?”
乔邑笑着红了眼眶,捧起她的脸,温柔又珍惜地亲吻着。再多的话语和解释都已经不重要,他在她耳边重复着:“我爱你,很爱你,很爱你,很爱你,离不开你,和好好不好?……”
“好……”章千予迅速沉沦在爱的潮水中。
……
鸡鸣报晓,晨光撒入房间。
宿醉之后的早晨,脑袋比身体重。但比脑袋的感受更明显的,是贴在身上那比自己体温略高的皮肤。
章千予歪头看向旁边,乔邑面对着她,正睡得安稳。
思路清晰,感受明确,不是做梦。
章千予只想仰天长啸。事情不应该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她虽然喜欢乔邑,但也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说清楚,无论是tkara的事,还是诬陷抄袭的事,都应该摊开来说清楚——两人之间有不同的处事方式和思维,是彼此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可自己这个破身体,怎么就瞎搞了呢?
章千予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准备先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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