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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面色发白,恋恋不舍地看着元滢滢窈窕的身姿,心中虽然不想要离开,但他感受到越曜越发低沉冰冷的气势,脚步匆匆而去。
元滢滢美眸清澈,轻声嗔怪道:“你吓着他了。”
不止是那个小郎君,就连元滢滢,看到越曜阴沉的要滴出水来的脸时,都不禁身子一颤。
越曜牙齿轻磨,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反问道:“是吗,我——吓着他了。”
()元滢滢难道没有看见,那小郎君色眯眯的眼神,仿佛苍蝇害虫一般几乎要黏在元滢滢的身上。他那不安分的手掌,若非自己厉声呵斥,恐怕就要放在元滢滢纤细的腰肢。这一次是腰肢,那下一次呢,是鼓鼓囊囊的胸脯,还是隐在长裙下的小腿?
越曜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深思。
只是看着元滢滢恍若未知,甚至在越曜发问时,还若有其事地颔首表示确实如此时,不由得冷哼一声。
“那当真是我的过错了。毕竟,我从未见过有郎君的胆子,真的如同老鼠一般,被区区一句话都能吓得浑身颤抖。()”
元滢滢只觉得他言语古怪,但越曜分明是在承认过错,言语之中究竟哪里奇怪她也分辨不出,便轻轻揭过此事。
越曜重新接过了教诲元滢滢射技的位置,只是这一次,他周身的气势越发沉默,除了简单的几个字这里↑()”“那里”“不行”以外,竟是一个字都不多说。
元滢滢几次觉得,越曜会扔掉弓箭,甩手离去,再不会管她的射技如何了。可纵然越曜周身温度冰冷,却一次怒气冲冲离去都无。
元滢滢的射技渐佳,靶子逐渐被拉远,她发出的长箭,许多次都能擦着箭靶而过。
箭弦紧绷,长箭凌空飞起,元滢滢美眸专注,紧盯着那只离弦长箭,心中高高提起,期待着长箭能射中靶心。
可下一瞬,原本空空荡荡的围猎场,却突然出现一行身影。
而元滢滢的长箭,却朝着那一行人而去。
元滢滢惊呼出声,扑在越曜怀里瑟瑟发抖,她不敢去想,长箭若是伤着人了,该如何是好。
她之前不愿骑马射箭,也正是有这个原因在。
稍有不慎,恐怕都会有人受伤。
越曜拢眉,长箭离弦太远,他已经无法阻止。但他脑中百转千回,此事于元滢滢是无妄之灾。围猎场被划分成一个个的小场地,而除了捡箭的随侍,是不允许有其他人等出现的。
而元滢滢的长箭,虽然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但那里本应空空如也,长箭的最终位置,也不过是离靶落地罢了。但此时,本该无人的场地,却突然出现了一行人,足以可见,若非这群人不守规矩,便是围猎场的主家不尽规矩,而元滢滢并无错处。
长箭还未飞来,便被侍卫抬刀击掉。
“护驾!”
尖锐的声音响起,冯英等人连忙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圈,将陆应淮护在中心。
主家姗姗来迟,见到此等情状,心中顿时七上八下,暗骂领路的随侍不懂规矩,怎么能把圣人领到有人在的场地呢。他心中暗自庆幸,圣人没有出什么差错,否则他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偿还的。
冯英冷声道:“你便是如此安排的,让圣人受惊?”
主家忙掌嘴道:“是小的之错。”
他明白,此时什么解释都不必说,一旦说出口,便是他既不尽心,又意图推卸。因此,无论什么错处,主家只一概揽下。
陆应淮其实并不生气,他观那飞来的长箭,绵软无力,根本就飞不到他的面前,就会坠落在地。即使真是划破空中的凛冽长箭,陆应淮也能够抵挡,不然,他恐怕早就死在旁人的刺杀之中了。
但冯英他们,总是将陆应淮看做精贵无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物,稍有差错便折腾的天翻地覆。
陆应淮习以为然,也不欲出声替主家说话。
他有能力自保是一回事,主家办事不力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主家被押住,冯英又命侍卫们去捉射箭之人过来。
侍卫们虽然身穿便服,但越曜一眼就辨认出他们是皇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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