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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親愛的，有在聽嗎？」沒有得到回音，手機那頭的人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說話！」他使勁一頂，讓沈朝險些沒忍住，叫出聲來，顧招里貼在他耳邊，聲音很輕。

第2o章

在樓道里，通著電話，讓沈朝既害怕，又興奮。

他強忍著，不讓對方察覺，努力克制住情緒，回應道：「你，早點休息！」

「嗯！」電話還在通話中，梁婷笑了一聲，她問：「親愛的，你是不是嫌棄我太主動了？」

那邊不掛電話，這邊也不讓掛，停也不停，越來越粗暴了，一點溫柔都不給。

「沒，沒有，還有事，先掛了！」沈朝側過頭，聲音很輕很軟，「掛了，求你！」

「說好老公！」顧招里已經偷偷掛了電話，聲音像平常一樣，嚇得沈朝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我掛了，放鬆點，別夾那麼緊！」

聽到他說掛了電話，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些，跟著嘆了口氣。

他被顧招里按在牆上猛糙，幸好，現在已經半夜了，目前還沒人進出，但也還是怕，萬一被人看到，該怎麼辦？

他不敢想，要是被人看到，倒不如死了算了，他的眼淚已經幹了，哽咽著說：「我是一個人，你一點，尊嚴都不，留給我。」

顧招里輕輕吸了一口氣，眼光涼薄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沈朝再三克制，可累積許久的委屈和難過襲來，心底是無邊無際的荒涼。

他吸了吸鼻子，繼續說：「我都，主動討好你了，你還是，不滿意，我到底要怎麼做？」

他深深吸了口氣，有些自暴自棄的說：「是不是只要我還活著，就怎麼都不能讓你滿意？」

沈朝簡單的一句話，讓顧招里愣了神，在沈朝這裡，他永遠不被待見。

顧招里閉眼在睜開，他掐掉手中剛點燃不久的香菸，菸頭在指尖發出吱吱的聲響，他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你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扔手裡的煙，質問道。

「如果你不想讓無關緊要的人出事，你可以試試！」他的語調不重，語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從薄唇中吐出，雙眼裡的火焰卻是越燒越旺。

沈朝的鼻頭和眼睛都是紅的，被他這樣懾人的摸樣嚇住，渾身開始發冷顫抖：「瘋子，神經病！」

「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瘋子，神經病，都是你逼我的！」顧招里掐上他的脖子。

顧招里千變萬化的性格，他真的受夠了，但他能怎麼辦？又該怎麼辦？

不管用什麼卑劣的手段，只要能讓沈朝待在自己身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