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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可以,走之前我才换过弦,调个音就行。”
贺繁背上琴盒,唇边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去院子里吧,跟看门大爷借张椅子。”
江代出没想到贺繁说拉琴是要立刻拉,很兴奋地帮贺繁开了门,两人一起到楼前空地上,看贺繁不借助任何工具,仅凭耳朵给闲置多年的大提琴调音。
也是高中时候江代出才知道这种本事叫超强绝对音感,一般生来有就有,没就没。他自己五个音都唱不全,看来老天是把他们家这东西的份额全拨给贺繁一个人了。
“好了。”贺繁最后试了试音准和琴弓,抬头对江代出说。
江代出立刻在贺繁面前笔直站好,一米九的个子乖巧得像个立正的小学生。
大提琴醇厚悠扬的音色在空荡的小院里生起回响,低沉却婉转,相比别的乐器,有种特别含蓄的一往情深。江代出好多年没听过贺繁拉琴了,小时候听是一种感觉,崇拜,惊艳。现在听又是另一种感觉,动容,心醉,迫切想将那双为他拉琴的手握进掌心。
江代出不通音律,但懂贺繁这些年如大提琴悲鸣一般的孤独,也懂贺繁借由琴声缱绻诉说的情意。
他的爱像静谧无声,也无尽的深海。
一曲终了,贺繁抬眼,但没起身。
江代出全身骨头麻得都动不了了,站在那里问:“这曲子真好听,叫什么?”。
“perfect,完美。”贺繁说。
“我好像在哪听过,估计是电影里。”
“嗯,电影里求婚经常用这一首。”
“啊那个”
一听“求婚”俩字,江代出顿时心慌,以为贺繁要跟自己算账了,抓耳挠腮不敢与他对视。刚要上前虔心认错,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贺繁,眼里写着不确定的探询。
贺繁视线不移,以明朗坚定回应他的不敢置信,开口道:“willyouarry”
那花海在心里开了,那烟火在脑里炸了,无数头鲸鱼在血管里游弋翻腾,猛力地拍起水花。
江代出先是傻愣两秒,反应过来后一个箭步冲到贺繁面前,单膝下跪也不是,立刻吻上去也不是,在贺繁又一次的眼神询问下大喊一声:“yes!”
“abtelyyes!当然yes!”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英文夹着中文一起往外蹦。他想说我愿意愿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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