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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苏未屿在心底既绝望又痛恨地大喊。
明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了。
他整张脸因为痛苦而涨红起来,他艰难地往床头挪过去,颤抖地用手打开了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摸出那把匕,然后粗暴地捋起袖子,在自己的左手小臂上狠狠划了一刀。
随着鲜血从伤口溢出,刀伤带来的疼痛感渐渐升起,喉间的紧涩一时得到了缓解,他立刻躺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有水珠滑落太阳穴,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额间的冷汗凝蓄而成。
但这还不够,他自虐似的握紧受伤的那只手的拳头,牵动着伤口裂的更大,流出更多的血,手臂因为疼痛而颤,手背上青筋跳动,显示出此刻手的主人正在忍受怎样的痛苦。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出血,染红了一大片被褥,苏未屿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手臂已经因为出血过多而有些麻凉。他抬起手,冷漠地看着那道伤口,血顺着手臂流到衣服上,苏未屿就这样看着它流血,然后才慢慢地抬手按住伤口,从床上起来进了卫生间。
因为慌乱他刚刚下手有些重,伤口虽然不算深但被划得很长,几乎蔓延到了手背处,让想到明天还要见温淮骋的苏未屿一下犯了难。
他熟练地给伤口上好药绑上绷带,然后看着一片狼藉的被褥叹了口气。 不能再想了,他告诫自己。
他不能再回到从前的生活里,他也不会是陈衍。
晚上回到小公寓的时候,苏未屿只觉得浑身无力,他这一整天只吃了一顿早餐,中午的时候又流了不少血,多少是有点气血不足了。
温淮骋又给他了不少消息,他回来的路上还想着要回,但一回到公寓沾上沙他就睡着了,再醒过来时,是被温淮骋打来的电话叫醒的。
“喂?”他刚睡醒,嗓子还有些哑,带着浓浓倦意。
“怎么这个时间在睡觉?”温淮骋问,
“下午出了趟门,回来有点累。”
“嗯,吃饭了吗?怎么一天都没回消息?”温淮骋迟疑了一会儿,“你没出什么事吧?”
“啊。”苏未屿心下一凛,吓得从沙上坐起,结果没注意用伤着的手撑了一下沙,痛呼出声。
那边温淮骋语气一下急切起来:“怎么了?磕着了?”
苏未屿疼得厉害,但怕温淮骋担心,就顺着他说:“嗯,起来没注意撞了下茶几。”
“你在客厅睡的?”温淮骋莫名心里有些不安。
“嗯,靠着沙没注意就睡着了。”苏未屿站起来去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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