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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之前说养家是养谁（第2页）

“你指哪方面的感兴趣？”闻山冲他挑了一下眉，眼眸里含了戏谑。

他又开始不正经。

林默难得好脾气地问：“就是伴侣倾向。”

“你是说想要谈恋爱结婚的人吗？”闻山把辣条收进垃圾袋里，擦了擦嘴和手，他侧头看向车窗外已经枯黄飘荡着的芦苇，好半晌才说：“我大概这辈子不会有什么要谈恋爱结婚的人生环节，所以没有想过要制定什么标准。”

“那你之前说养家是养谁？”

闻山的胳膊肘撑在车窗上，歪头看他，“我胡说的你也信。我一没车没房，二没存款，父亲还是个毒贩杀人犯，谁会愿意跟我这样的人，既然没有人愿意，那我又养的什么家？林警官，你有时候真的天真得……挺招人恨的。”

林默一怔，不知怎么就问道：“你恨我吗？”

“哈哈哈哈哈！”闻山笑了起来，“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吗？哪有受害人家属问杀人犯家属这种话的，你是不是办案办得脑子糊涂了？”

杀人犯家属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去听受害人家属这样一句“你恨我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得不能再可笑了。

他在狂笑，笑得歪来倒去，就像窗外随风飘荡的芦苇。

林默却像嘴里飘进芦絮，痒得很难受，可怎么也弄不出来，明明感觉到了芦絮在什么地方，却抓不住。他难受得简直想要捅穿自己的喉咙，想要猛烈地咳起来。

就算咳出血也不要紧。

可是，他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丰田汉兰达在村口旁边的空地停了下来，林默抬脚下车，闻山背着背包跟在他身后。

李莎莎也就是杨小梅进福利院的时候1o岁，她有告诉院长自己是从碧水村来的，但对她的父母是只字未提，福利院曾经也来碧水村调查过，可整个村子说来说去，扯来扯去，就是不知道杨小梅的妈去哪儿了，也不知道她爸去哪儿了。

这故事已经过去16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

16年，孤儿，以及现在在一些事情里的牵扯，这些点过于相似，林默不由得看了看闻山，他立即望过来，“要喝水吗？”

方才的那些话那些狂笑好似全然没有生过。

林默微微摇头，很不能适应他一会儿处在一种状态，一会儿又处在另外一种状态。

他想起院长说的古怪。

闻山这个人真的古怪得令人难以捉摸。

两人朝村内走去，村里的大多数人都还在外地务工，显得整个村子里空荡荡的，一路走过去有好多户人家都是闭门闭户的，并没有人。

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终于见到有两个中年人陪着几个老人坐在院坝里一边捡豆子一边聊天，他们应该对当时生的一些事情很清楚。

林默和闻山抬脚朝他们走去。

“你好，老伯，我们是从泰州市局来的，想和你们打听一些事。”林默把警官证给他们看了一下，然后拿出李莎莎小时候的照片，“你们村以前是不是有个叫杨小梅的姑娘？”

老人还未反应，一旁的中年男人倒是一眼认出了照片中的人，“哦，小梅，她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以前好像待在福利院，后来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两人一听，相对视一眼，看来这村里的人都知道杨小梅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