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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多谢姑姑出手相助!”离忧上前一步,恭敬的朝刘姑姑行了个礼,以示感谢,这年头,这么敢出手的人还真是不多。
刘姑姑笑了笑:“谢什么,我也不全是帮你。这赵大麻子家的,我早就看不惯了,今日还敢趁我不在,到我的地盘闹事,不好好修理一番岂不是白白便宜她了。”
“离忧,你没事吧?”绿珠仔细将离忧上下打量了一圈,担心地说道:“赵家媳妇没有伤到你吧?”
以她对赵家媳妇的了解,那素来不讲理的人,只怕大打出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她已是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姑姑了,但总归还是去了好一会,要说那赵家媳妇没动手她还真是不信。
“放心吧,她好着呢!”
二丫见刘姑姑也朝离忧左看右看,便简单的将刚才她们还没赶回来时发生的事说了一下。语气之中无不流露出对离忧胆色的佩服。
刘姑姑听罢,点了点头,朝离忧说道:“没事就好,那赵大麻子家的可不是什么好货,日后你出门还是注意些,离那些个小人远点。”
说罢,见没什么事了便也不再多说,自行先回房去了。刘姑姑走后,绿珠这才招呼着几人先行回屋,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几人回屋后各自坐下休息,唯独福儿却站在一旁,神色很是懊悔。绿珠见状,便催福儿有话直说,刚才在院子里便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了。
福儿顿了顿,这才鼓起勇气朝离忧说对不起,若不是她不断的带人找离忧写信的话,想必今日赵家媳妇也不会来找离忧的麻烦。
二丫一听,最先出声说起了福儿:“现在知道给人招惹麻烦了?之前早就让你管好你的嘴,别没完没了的,你偏不听!”
“福儿,不是我说你,这回你总算是明白离忧为何不愿多替其他房的人写信了吧?”绿珠也跟着说了一句,语气虽温和一些,却也让福儿的头更加低了下去。
离忧见事情已经这样了,便也不想再怪罪福儿,说到底也是她自己心意不坚,更何况本来也不是她们的错:“好了,福儿姐,你就别再自责了。其实赵家媳妇本就是蛮不讲理,我多写几封、少写几封她都看不过去,总归也是会来闹的。”
正文: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接下来的几天里,离忧每次出去打扫园子都会稍微留点神,虽然并不是真的怕那赵家媳妇,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于那样不讲理的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不过,事情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得多,郑府本也不小,若不是存心过来找人,你她们这种根本不相搭的人,要撞到一起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更何况,听绿珠说那赵家媳妇因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找了个机会去夫人那里哭诉,结果没想到刘姑姑早就猜到了她会有这一招,一早便让郑夫人身旁侍候的丫头有意无意的将整个事情经过说给夫人听了。
那赵家媳妇本想来个恶人先告罪,却没想到进门便被夫人身旁的姑姑给狠狠训了一顿,吓得她也不敢再打这主意,灰溜溜跑回去,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离忧听到这消息暗道这眼下算是清净了,量这赵家媳妇也不敢再那般无所顾忌的来找她麻烦,但是明着不敢却并不代表这事就完了,以这人的性子,只怕是彻底将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想她日后在郑府还得待这么多年,若那赵家媳妇来个小人报仇,十年不晚,还真是大有可能会受到打击报复,看来以后还真是得夹紧尾巴做人,千万不要再惹事,加深非阶级之间的矛盾了。
还有一件事她原本也有些担心,赵家媳妇因书信一事大闹洒扫房后,本以为会有更多的人闻风过来找她写信,却没想到并没有这般,反倒是她的名字在郑府的下人圈里面几乎快传开了,而对于她的胆大与厉害,倒也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这让离忧更是无奈,不由得感叹起世事无常起来,为什么她越是想低调做人,结果却怎么越是相反呢?
坐在大榕树下,离忧百般无聊的数着地上的小石子,突然间觉得日子实在是太过乏味。平时偶尔还有个话多的郑子风来刺激一下,现在耳根倒是清静了,却更是无聊得紧。
直到身旁的小石子都快堆成山了,她这才停了下来,两眼朝头顶上望去,看着榕树发起呆来。
先前她已经查找过好些次了,却并没有发现那榕树精的踪影,而现在她却突发奇想,是否干脆爬到树上去好好看个仔细。
当然,爬上去了也并不一定说就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隐隐间她却很是肯定,那人之前一定是藏在树上的,至少那日她喃喃自语让榕树别掉叶子掉烧鸡的那一回肯定是在的。
想到这,她也不再迟疑,起身拍了拍手,直接攀着树干便往上爬。原本以前便是个攀岩高手,再加上现在这身子身轻如燕的,压根没费什么力气便爬到了二米多高,正准备顺着那粗壮的树干继续往上爬一些,好将这大树上面错综复杂的分枝看个清楚,没想到刚准备再迈脚,却听底下冷不防的响起一道男声。
“这唱的是哪一出,怎么好好的一下子便往树上窜了?”
离忧没料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突然出现,她心中一惊,脚底下一个没踩稳,整个人顿时失了平衡,掉了下来。
“小心!”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显然没料到自己刚才平平常常的一句话竟让人从树上掉了下来,听上去倒真有些担心的味道。
离忧还没来得及有任何想法,人便已经摔到了地上,好在掉下时并没有被树枝刮到哪里,而且是屁股先着地,因此倒不至于摔伤什么的。
“唉哟!”她忍不住惨叫一声,终于接受了自己英勇落地的现实。
那些什么小说电视里的东西全都是骗人的,不总是写什么从树上掉下来总会有帅锅接住或者垫背之类的吗?怎么到她这里就一点也不灵光了,现实啊,现实,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残酷的现实!
“谁这么没道德,不声不响地出来吓来!”离忧此时是又痛又恼,也顾不上其他的,张嘴骂了起来:“是想吓死人还是想摔……”
转头之间,顿时傻了眼,话还没说完,最后几个字很快被死死地卡到了喉咙里,再也出不来。
眼前的人竟然不是郑子风那个臭小子,而是她从没想到过会单独出现在这里的郑子云。这一回,她这顿脾气可算是发错了地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痛疼,一翻身,快速爬了起来。
“大、大少爷,怎么是您呀?”离忧此时脸上的表情如同染色坊一般复杂极了,愣了一下后又觉得这话不太妥当,当下又朝他福了福,行礼道:“奴婢见过大少爷!”
郑子云并没有马上出声,而是似笑非笑地盯着离忧瞧,也不出声叫她起来,倒是一副像是看她能够保持这个姿式多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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