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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李老姑奶奶说:“李奶奶,我和你也处了几年,我的事你最清楚不过的,我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李秀儿过的好不好,和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不可能为了她坏了自己的名声!你也莫强求!”
“呵!名声?你有什么名声?一个和离过的妇人,能二嫁你都得烧高香,你还当真以为你还有什么名声不成?吴陵也就是一个给丁家为奴为婢的奴隶罢了!不然会要你这样和离在家的妇人?你今儿个要是不给秀儿写点什么,我就去村里吆喝,是你不守妇德,勾三搭四的,赵问才和你和离的!”李老太太见张木咬着牙就是不点头,当下也没了耐心,自家大侄孙都过来了,若是她一会“气晕”过去了,也不用担心没人理她。
“李家大侄子,我们好歹也是乡里乡亲的,我给你几分面子,你赶紧把这疯老太太带走,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张老爹再是忠厚的人,听见李老太太这般说,心里也气的发苦,自己一家正担心赵问不知道和吴陵挑拨了什么呢,这李老太太又来闹事。
李大郎也没想到自家姑奶奶竟然说这般狠毒的话,一时也羞愧难当,连忙半拉半拽地把李老姑奶奶带走了。
张家人坐在堂屋里,一个个低着头都不言语。只听到身上又是汗水又是灰尘的小水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咕着茶,一张小脸灰扑扑的。半晌,便听小水说道:“姑姑不用怕,明天我带石头和珠珠去和小伙伴们说李老太太来我家欺负你,还要说你坏话,大家知道了以后就不会信她了。”
张木弯腰抱起小水,眼泪忍不住地一颗颗掉下来,小水伸着脏兮兮的小手给她抹眼泪,软软地说:“我以后长大了会帮姑姑打坏人的!姑姑不要怕!”
张老爹和张老娘见自家孙子这般可人疼,眼眶都不由得有些湿润。
“爹,娘,我觉得赵家肯定在算计阿木,不然怎么会前脚赵问堵了吴陵,后脚李秀儿又利用李老姑奶奶来闹事呢!还指明要阿木的字,你说问个问题,说几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写呢?”张大郎沉声说道。
☆、打上赵家
张老娘听儿子这般说,也明白他担心的,忍不住问道:“阿树,你妹妹都和赵问和离了,赵家还这般针对你妹妹是为些什么呢?”张老娘自女儿定亲后,这几年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就放下了,以前女儿在赵家和赵婆娘处的不好,她心里急得慌,后来女儿和赵问和离,硬愁得她头发都白了一半,好不容易说了个知根知底的小郎君,上头又没有婆婆,女儿过门就是当家媳妇,吴陵还有木匠的手艺,小两口只要不死里折腾,以后日子可不就红红火火的了。没想到,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出嫁了,这赵家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弄幺蛾子。
“赵问和阿木和离,这事是赵家理亏,按理说他要是有些良心,就不会这般三天两头地找茬才是啊!阿木以前可给他家挣了不少银子呢!”桃子有些疑惑地说道。
“赵家人要是有良心,会闹成这样!”张大郎冷声哼到。
张木抬头望着坐在上方的爹、娘,又看了眼身边的哥哥和嫂子,平静地说:“不用猜了,赵家先头做的事不就是想坏我的名声吗!坏我的名声能有什么好处,不就是让我嫁不出去!这是想让我为赵问守节呢!”张木以前还是看过不少电视和小说的,觉得按剧情来说,最多就这样吧,她都和赵问和离了,赵问又重新娶妻了,总不能坏自己的名声是为了好再娶自己吧!(o(╯□╰)o其实张木不知道自己曾经离真相很近)
“呸呸,你傻说什么呢,什么守节不守节的,赵家和你有什么关系!”张老娘不满地瞪了眼张木。
张木笑笑,不置可否,只抱紧了怀里的小水,眼睛里却透出一股果决,对张老爹和张老娘说:“娘,赵家三番两次来我家闹事,不就是看我家好欺负吗!以前我在他家,你们对赵家有所顾忌,现在我都回来了,不能再让赵家这般想来闹事就来闹事,也要给他家一点颜色看看才行!”
小水听了姑姑这番话,也握紧了小拳头。
张老爹和张老娘听了,一时都无话,张木见老夫妻俩都低着头在沉思,也大致明白他们的想法,从这几个月相处以来,她就发现张老爹和张老娘都是很朴实的庄稼人,从不占别人家一分便宜,别人要是不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也不会反抗。所以当听说洪氏为了李秀儿大闹赵家的时候,她是由衷地觉得李秀儿是幸运的。如果,张老爹和张老娘像洪氏那样看清赵家人的本性,也不会担心若自己去闹会让女儿在夫家更难过而不敢去赵家门上为原身讨说法吧!
张木来了几个月,也不愿意逆了张老爹和张老娘的意而去惹事,可是现在赵家这般逼迫,她连嫁衣都费九牛二虎之力绣好了,难不成最后只能看看而已?
桃子见公公婆婆不言语,也知道他们都是一辈子老实惯了的,再做不出打上人家门上的事,可是这事她也是同意小姑的,不能平白的让赵家这般的欺辱人,便忙向自家相公使眼色。
张大郎会意,开口道:“爹,娘,阿木说的有道理,我也厌烦赵家这般行事了,这事就算您二老不同意,我也是打定主意要做的!阿木就有二十多天就出嫁了,我可不愿意阿木的婚事出现任何差池。”
张大郎说完,便从妹妹怀里抱起儿子,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张老爹和张老娘都张着嘴,想说什么,又见儿子都走了,也不禁有些泄气。
半晌,张老爹才叹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老了,这家也该是树儿当了。”
桃子听了,和小姑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是老夫妻俩被迫同意了。
程没有?
嫂子和娘都没有起来,张木便先去厨房里把粥煮了,等桃子过来的时候,张木正在木板上撒着干面米分,准备揉面,桃子赶紧走过来说:“我来吧,你这几天一直在绣嫁妆,哪有这力气来揉面米分啊!”
张木笑道:“嫂子,你可不能再这般惯着我,我以后离开家了,不还得做这些啊,现在不多练练,以后可怎么办?”
“哎呦,现在就想的那么远了?”桃子故意拖着调子戏谑道,见小姑面有赧色,才继续说:“怎么这么傻呢!以后就你们两个过日子,用得着天天吃这没味道的馍吗?吴陵那么瘦,你还不可着劲的给他补?信我的,以后啊,你做这馍馍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小夫妻俩过日子,自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又不是一大家子,要节省些,以后两人住在镇上,搞不好早饭都是在外面买的,不过话说回来,小姑这手艺确实比以前生疏了很多,估计赵家以前天天催着她做绣活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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