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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前去
下了早朝,睡的浑浑噩噩的皇帝李舟,被人从龙椅上给搀扶了下去。
胡飞冈刚从大殿里出来,走在身后的韩达就喊住了他,“胡大人稍慢。”
随后面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小跑几步上前,“胡大人,不知道此次这一仗可有把握拿下啊?”
听刚刚他胡飞冈在朝堂上说的,想必是不那么顺利,若是真让徐闯他们给打了回来,那他们以后岂不是更管不了他了,往后便只能蜷缩在这上京里了。
可是一向自以为是的他们,怎么甘心被压在这里呢,他们还想去更远的地方作威作福呢,要让那些乡野村夫们听了他们的名字,便觉得高高在上,望尘莫及。
这样才能更好的满足自己心里那些早已被摔在泥地里的虚荣心。
胡飞冈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双手甩了甩朝服的宽袖,“如今徐闯他有了宋淮安的粮草,有的是时间跟咱们耗,怕是不好拿下。”
其实他还是说的保守了,事实上他们这么些天根本突破不了徐闯,自己损失的人比他多得多。
韩达那双常年侵泡在贪婪里的小眼睛,已经听懂了胡飞冈的言外之意,他们是长途跋涉去的,要是像这样耗起来肯定是比不了徐闯的,估计到时候是要灰溜溜的回来的。
今日的天不好,乌云连片的压在头顶的上空,似乎是已经将这皇城给团团围住了,这是风雨欲来之势啊。
他们也都为官这么多年了,若说真看不懂时局那是假的,都知道这皇城里该换新人了,但他们都选择装聋作哑罢了,既然没人站出来想办法改变这现状,他们又何必当这出头鸟呢,还是将自己的日子过顺畅些好。
好好的将自己头上这乌纱帽戴好了才是紧要的,剩下的随波逐流去吧。
朝堂上下这么多人,他们都不相信自己会是大厦坍塌下被压死的那一个。
这一仗真是让徐闯给打爽快了。
徐闯进了大营,将摘下来的兜鍪夹在胳膊下,爽朗的笑声里是难以掩盖的开心,“他妈的,朝廷里的这帮龟孙子就这本事?一个个的跟个黄毛小儿似的,有些连矛都拿不稳,还敢叫嚣着杀老子,呸。”
也不怪徐闯现在这么豪横,上了战场,他一个人就能打他口中这样的好几个,他的战马所过之处,皆被他给杀了个片甲不留。
朝廷兵马没来之前可把徐闯给吓到了,谁知道声势浩大的来了,净是些连他府里下人都不如的弱儿。
徐闯现在都感觉自己可以马踏上京了。
掀开营帐进去,将兜鍪随手放在桌子上,端起碗将凉茶灌下了肚,朝着弟弟徐厘说:“要不然趁着势头就这么往前推进吧,到时候破了上京的城门,登上那至尊之位,这天下就是咱们说了算了。”
徐闯已经压不住眼里的野心了。
好在徐厘还算冷静,抬起手将哥哥高涨的情绪往下压了压,再泼了盆冷水也让哥哥冷静一下,“哥哥,万万不可,我们现在所消耗的粮草皆是宋淮安给咱们运来的,万一我们往前去了,他在背后摆咱们一道,到时候可就完了,再说了,咱们只需要明哲保身就好,朝廷之事往后留给宋淮安岂不更好,到时候他们肯定也是少不了有一仗的,那时他们两方打起来势必会元气大伤,咱们在后面坐收渔翁之气岂不是最好不过的了。”
朝廷这次派兵来攻打他们来的人还不算多,那是因为轻看了他们,可是宋淮安不一样啊,朝廷要想对付宋淮安这个难缠的家伙,到时候肯定要不留余力的。
那场硬仗之下,谁都难以全身而退。
徐厘自诩聪明,以为心里想的这些谋算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可是到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殊不知他的这些伎俩根本不够宋淮安看。
徐闯想起来宋淮安答应给他们提供粮草的时候提的条件了,一时抬手抓了抓脑袋,“这仗打完之后,还得找个法子将宋淮安打发了,且还得不与他起大冲突。”
这事徐厘这么多天也在考虑着,不过已经有了打算,反正现在这大营的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索性徐厘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仗打完之后,回城咱们做东,借着酬谢的名头将他先骗到潦城来,他来肯定也带不了多少人,顶多就是他亲信点的那几个,可是咱们不一样,潦城是咱们说了算的,里面也都是咱们的人马,到时候咱们借着这个好时机与他谈判,攻守之势颠倒,他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还不是咱们说什么是什么。”
徐厘越说徐闯面上的笑意就越大,觉得弟弟这个法子简直太好了,竟还有些期待了,毕竟到时能在宋淮安面前装上一装了。
果不其然,都被双方给料中了,这场仗还没打到一个月,在死伤越来越多的时候,朝廷害怕的率先撤兵了。
只不过对外是说的好听,借口已经给了徐闯等人教训,便暂且先饶他一命。
一群厚颜无耻的,这么说出来也真是不怕被人笑话了。
没过几日,宋淮安就收到了徐闯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展开看是邀请自己去潦城,说是为了谢他给他们提供粮草,通篇下来,一个字都没提什么时候将他手里那点东西给让出来。
宋淮安笑着将信给丢到了书桌上,觉得这徐氏两兄弟也是好笑,这小算盘什么意思他能不知道吗?
让自己去潦城,好啊,他陪他们玩到底,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个什么花来。
宋淮安知道顾念晚在扬州城里也没事,所以就想着去潦城也把她给带上,刚好这场戏也让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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