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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惟这话倒是真的让宋淮安不知道怎么应答了,在明面上,他说不出口,“是的,自己感觉成亲后比一个人的时候要好。”
方惟刚刚说的倒也是,算了,索性就然他再玩两年吧。
这潦城对宋淮安和顾念晚来说倒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无论城内还是城外,都远没有扬州城一半有意思,两人昨晚上商量着歇息一个晚上加上一个上午,等到吃了中午饭,下午便原路返回。
宋淮安跟方惟交代着,“这几日没派人来之前,你在这潦城里多照看些,以免有什么岔子。”
方惟立马满口应了下来,照看着对他来说倒是简单。
因为这潦城里剩下的兵,听说了前主子徐闯在昨夜惨死于宋淮安的手下之后,一个个很识趣的都没反抗,都归顺到了宋淮安的麾下。
徐闯用来调动兵马的是一个章子,昨夜海松在他房里给搜了出来,此刻宋淮安先将这个章子给交给了方惟,说等到他派的人从扬州过来之后,再让方惟交给他。
中午吃完了饭临走时,方惟将他们送出城了好远还不停下,还是宋淮安开口,“不必送了,快些回去吧。”
方惟嘴里答应着,但是还骑在马背上慢慢的跟着。
宋淮安何尝不知道这是他舍不得自己,于是叫停了马车下了去,站在方惟的马前面,“回去吧,这天也不凉快。”
见大哥都下来了,方惟也知道不能再往前跟了,这才勒紧马头掉了个方向,在马跑起来的前一刻,道别:“大哥多保重!”
说完便策马往城门的方向跑。
宋淮安看着马背上他跑远的背影,方才回身上了马车。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方惟的眼里有泪,只是跑起来后,风很快就将其吹干了。
等到宋淮安上来之后,马车复又在道路上跑了起来。
此时快八月份了,正是天热得时候,所以就将马车的门窗都敞开了,有风吹进来也凉快些,怕被太阳晒到,还给门上和窗上都挂上了层纱。
顾念晚有件事不太懂,便也不自己在心里胡乱猜,直接问了宋淮安,“夫君,有件事想问问你。”
“问吧。”
“夫君说等到回了扬州城再派个人来潦城,那为什么不直接就将潦城交给方惟啊,恰巧他就在此,而且看你还很是信任他。”自从今日见到了方惟开始,顾念晚就想到了这个事情。
薄纱被风吹的飘了起来。
“他的性子就注定他不是可以规规矩矩每日里枯燥的处理些公务的,平日里帮些忙还是很不错的,他要是真的想管的话,他今天来找我的时候就会跟我说的。”
就像是那年他主动请缨要来潦城盯着徐闯一样。
顾念晚算是明白了,方惟是个不喜欢束缚的人,如果肩上的担子越重,那么自身就会被束缚的越多。
赶人
等到了扬州城的时候就已经是五日后了,宋淮安担心顾念晚接连这么多时日的赶路,身体会吃不消,于是在回来的路上走的慢了些。
刚跨进府里,顾念晚身后跟着春桃和另外两个丫鬟,她们手里都抱着刚从马车里拿下来的东西。
不知秋儿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顶着大太阳也不嫌热,面上堆满了笑,先是在顾念晚跟前规矩的行了礼,然后往后去了两步,略显殷勤的对春桃说道:“春桃姐姐,我来帮您拿着吧。”
春桃手里拿的都是些夫人身边要紧的东西,哪里会给旁人摸到的机会,见秋儿有要伸手的动作,春桃抱着手里的东西略微往后躲了躲,口中说着:“不必了,这里有我们三个就足够了,你去忙你的便好。”
等说完才反应过来夫人还在前面站着,于是春桃连忙出声:“夫人,我们快些回后院吧,这几天路上辛苦,您也累到了。”
顾念晚临走前侧目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秋儿,只觉得有些奇怪,她和宋淮安回来也没有提前跟府里说,那么此时秋儿为什么将时间算的这样好,自己刚从大门处进来,她便过来了,像是一直惦记着他们回来这件事似的。
秋儿朝思暮想的盼了这么多天,终于将他们给盼了回来,特意舍弃了午休的时间,就想着借着帮忙的缘故,可以跟她们一起去趟后院的,谁知道这几人都不乐意搭理自己,秋儿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几人的背影,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这般悠闲是没有其他的事了吗?”
宋淮安刚刚下了马车,在门口吩咐海松,让他跟崔奎他们说,一会都到府里来,有事相商。
所以这才落后了顾念晚几步,不巧刚刚秋儿的表情都被他收入眼底了。
秋儿正看前面顾念晚她们的背影想事情想的入神,被这身后突如其来的冷淡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见是家主宋淮安,连忙将腰躬的低了许多,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身子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回话的声音也是极小:“回家主的话,刚刚秋儿见夫人回来了,想着过来帮些忙的,谁知道夫人说不用,我着正准备去干活的。”
秋儿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家主没看到她刚刚咬后槽牙时愤恨的表情,要是家主看到了,来询问她,她该怎么回答啊。
风将空中的热气吹了过来,形成一股股的热浪拍打在人的脸上和身上,秋儿额角处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秋儿的腿肚子都被吓得直抽抽,刚刚竟一时忘记了家主还在后面没进来。
不过好像家主并没有看到,听她解释完便抬步走了,并没有与她再多问些什么。
秋儿边往洒扫处走边懊恼刚刚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刚刚那是她跟家主第一次搭上话,光顾着想家主有没有发现她背对着夫人时的表情,紧张到脑子里什么都忘却了,一点都不知道大着点胆子再与家主说上两句,像刚刚那样好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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