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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往后可能有幸走进了她的心里,但只要让她伤心了,她也能够自行抽身,宋淮安也深知她能这样的拿得起放得下,是她有足够的底气。
她漂亮聪慧,从小到大不缺爱,因此也更懂得如何爱自己,她不会在情爱上委屈了自己的。
虽然有时他会被这样难以真正触摸到的顾念晚而伤心难过,可是宋淮安也庆幸他的夫人是这样的人,因为这般如此,她的夫人能够很好的保护自己。
宋淮安也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真真切切的到她的心里去,且永远都不会在被她剔除出来。
何秋这般的疯癫恰好与此时淡然的顾念晚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两人走到这步,顾念晚对她属实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道:“往后我如何都不关你的事,人各有路,能走好自己的路就好。”
顾念晚这番话将何秋方才的话如拨鸿毛般的拂了过去。
何秋被噎在了那里,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原来自己同顾念晚从始至终都不是一路人,在她的面前,自己的这些嫉妒看起来好笑极了。
宋淮安看顾念晚自己慢慢的动了动刚才麻了的腿,便低声问她,“腿还麻吗,能不能站起来?”
长时间将手脚捆绑着,松开后是要歇息一会儿的。
顾念晚已经比刚刚好多了,于是点了点头:“可以的。”
等她自己说没事了,宋淮安才扶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弯腰把她身上沾染到的灰拍了拍,顾念晚也将自己身上有些凌乱的衣物整理了一下。
这时的何秋双手像是被卸力了般的低垂着,眼神不知是到底看向了哪里,像中了邪似的痴痴地笑着,她好像已经疯了。
今日她这般作为,宋淮安必然是不会放过她的,于是声音像是淬了冰般的寒冷,沉声对站在一旁的几个侍卫吩咐道:“拖出去,不留活口!”
他极少杀女人,即便是前几年那般的争权夺利,马蹄所踏之处,手上沾染了自己都数不清多少鲜血的时候,他也不屑于杀女人,毕竟这些多是男人之间的争斗,女人何其无辜。
但今天他破了,他不管他之前是如何想的,他只知道今天差点因为这个女人他的夫人受伤,严重些自己来晚了或许会丧命,他不敢再往深处想,只知道这样的事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难以容忍的。
何秋在被带出去的时候很是平静,平静到像是就在等着这个时刻。
当初顾念晚怜悯她的命运,于是伸手帮了她一把,可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帮不得,那就不强行。
刚刚还一直趴在地上不动生的赵蔓,看着何秋被带出去了,还是宋淮安亲自给的处置,赵蔓已经被吓的魂飞魄散了,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她的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她。
于是几乎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顾念晚和宋淮安的脚边,她不敢碰宋淮安,所以伸出的双手只好牢牢的抱住了顾念晚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嘴里的求饶话不停的说:“我被猪油糊了心,信了那个秋儿的鬼话,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我一命,往后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若不是被秋儿的话给蛊惑了,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不断地往地上磕,可是话语间明里暗里的把过错全部推给了何秋。
顾念晚对这个赵蔓实在是不想搭理,因此她说了这么多,顾念晚都没有出声一句。
她若没有歪心思,何秋又如何能劝得动她。
在此之前,顾念晚认为做人要善良,她也一直在扬州城有着各色的美名,可是经历了这件事后她却知道了,有时候善良用的不好,会害了自己。
有些道理还是要经历过才能明白。
她不是圣人,难做到只为他人着想,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别人,她算是明白了,这样的好相与和好说话只会让有心者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自己。
也是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心里的惊吓还没有彻底消除,她难得的当着下人的面对着宋淮安娇嗔,也有些埋怨的意味,“我若不是嫁给了你,我与她是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真正的归根到底,她今日的所作所为,也是因为我是你宋淮安的夫人,既如此她的事我不管。”
赵蔓听顾念晚这样说心里大惊,意思是自己在她这里是走不通的,她把自己交给了宋淮安这个根本不认自己的表弟。
她也知道这次她做的太过了,她抱着顾念晚腿上的手缓缓的松开了,却也还是没敢碰宋淮安。
磕在地上的头砰砰作响,好像这样就能让面前站着的两人看到自己的后悔,再次抬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红肿出血了。
被按在门口地上跪着的翠仁瞧见了,哭着喊:“夫人!”
这是这么多年宋淮安第一次正眼看她,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在看招人厌恶的畜生一样,“这么多年你仗着与我有些亲戚关系,在各事上都行了不少的方便,这些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即便是这样对你来说也已经是很好了,做人啊,最重要的是要知道知足。”
赵蔓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听到什么就应什么,于是连连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往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当那如阎王般的声音再次想起的时候,彻底让赵蔓死了心,“可惜啊,没有往后了。”
什么意思大家都懂,不过是步了何秋的后尘罢了。
无论身后的赵蔓再怎么撕心裂肺的喊,带着顾念晚下楼的宋淮安头也没回。
有些祸患只有斩草除根了,才能真正的让人放心下来,宋淮安也一向是这样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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