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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第2页）

  “6离先生想了解些什么？”这个肥胖男人褪去原本的市侩，表现出昨天没有的诚恳。

  或许因为6离用行动证明了他能解决这件事。  6离问道：“阿西娜你还有印象吗？”

  “阿西娜……”本杰明脸庞浮现一丝怀旧“我当然知道她，可怜的姑娘，被未婚夫抛弃后难产死了，亡灵絮绕在画廊一直不散。”

  “你知道这些？”

  “是的，她曾是我的员工，我当然知道。”本杰明低下头颅，微微叹了口气，寂静无声的昏暗画廊中看不清面孔：“包括你遇到的那些灵异，我都知道。”

  6离黑眸渐渐眯起：“但你依旧在招普通人当值夜人。”

  “因为她们只在夜晚出没，而且都没想要伤人。”本杰明解释了一句，再次叹了口气：“直到前几天，上一名值夜人被幽灵袭击吓跑了。”

  “然后你犹豫该不该花上一大笔钱请驱魔人祛除这四只幽灵，最终选择再雇佣一名值夜人碰碰运气，万一这些只是上名员工弄错了呢。毕竟请一名驱魔人的价钱不菲，尤其是你这里还有不止一只。”

  本杰明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恕我直言，画廊里的四只幽灵已经成长到了一定地步。你可能不知道，那副油画里的少女已经可以自由离开画像，雕塑会在夜晚跟随人的足迹，阿西娜已经有袭击人的征兆而露丝……”

  说到这里6离微微一顿，黑眸凝视着本杰明。

  “她袭击了我，被我反杀了。”

  本杰明似乎下定了决心，苦笑道：“情况我已经明白了。那么驱魔人阁下，我决定正式委托你，你想要多少酬劳？”

  “你能付多少？”6离反问。

  6离还不清楚当地驱魔的定价。

  “1ooo先令。”

  听上去有些少，四只幽灵折合每只25o先令。

  但安娜和雕塑不会主动袭击人，真正需要对付的只有阿西娜和露丝——后者已经被解决了。

  “可以。”6离平静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纠缠价格问题。“关于阿西娜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

  “其他呢，那副安娜的油画以及雕塑。”

  “油画在我接手画廊前就存在，安蕾夫人曾说那是安娜16岁生日时画师所作。雕塑是我从希姆法斯特一名破产艺术馆低价买来的。你知道，黑夜灾祸让大众没了心情欣赏艺术。”

  “那幅画里的幽灵自称自己是安娜。”

  本杰明断然否认，一副听到笑话般模样：“这不可能，安娜已经死了，和她母亲死在那场传染病中。或许只是画出了问题，她以为自己就是安娜。”

  6离不置可否，没有对这件事谈论太多。

  “6离先生，你接下来要开始驱魔了吗？”

  “要等到今晚，我需要调查关于阿西娜的一件事。”6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