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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裴清允现在也离开的话。
慕知意问他:“为何让青松去查柳泉接触过谁?”
裴清允走回狱房,与她解释:“柳婉是他的亲妹妹,你想知道的不过是当年那桩事的真相,柳泉是聪明人,他大可挑拣着和你说,可他却将柳婉做的事都一并吐出来。”
“他今日必定收到了什么传信。”
裴清允不是一个自负的人,能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这件事大概就是这样了。
慕知意不敢往下去想,只对他‘哦’了声。
裴清允观着她,语气平静道:“而且,他若句句为真,你又是如何出生的?”他这一句话把情绪低沉正陷入自己情绪的慕知意瞬时惊起,抬眸瞪向他:“裴怀瑾!你不许胡说。”
就算是事实,他也不能说!
裴清允见她避讳此事,也就不再提,从怀中取出一罐伤药,边落座边与慕知意道:“坐下,我给你上药。”慕知意垂眸看向他手中的白玉药罐,随后又看向自己手腕前的一道擦伤。
“不用了,小伤。”
裴清允抬眸看她,眸光中带有几许不容置疑,嗓音平淡道:“入了夏容易感染,你在牢房里还不知要待上几日。”
慕知意:“……行吧。”
她坐下,将手腕伸给裴清允,随口道:“我明日就能出去。”她知道,皇后娘娘把她关在这里来,是为了让她更好的审问柳泉,不会让她在禁军司久待的。
裴清允不置可否,只垂眸用帕子认真给她擦拭手腕处的伤,随后温热指腹沾染了药膏,在她擦伤的位置轻轻按揉。慕知意就这么看着,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那只被裴清允悉心照料的画眉鸟。
裴清允此刻对待她,就像对待那只画眉鸟一样。
慕知意心中忽觉不安,裴清允近来——好似不太对!
随后,他的指腹边按揉在她的擦伤处,边与她道:“日后若来禁军司,让人去寻我,”他抬眸看着慕知意:“薛同山进禁军司需要人情,出了事施有道护不住你。”
他嗓音微沉:“慕知意,你为何不来找我?”
慕知意:“……?!”
她该来找他吗?
“如此小事,怎敢劳烦裴枢相。”
裴清允眸光深邃,盯她一眼:“裴某以为,我与郡主,该是比他人相熟。”裴清允并不生气:“日后,莫再找薛同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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