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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每五年闭关,后五年又出关。
一如当年,他一早知晓崔夫人的悲剧,最初却无法得知导致这一悲剧的因缘。后来,可能因为那些年崔宥眠追着他跑,在闭关中被那股甜腻缠绕,崔家的悲剧才完整的呈现。
那一刻,伴随而来是强烈的锥心之痛。
重生时他尚在襁褓,一直是道衍带在身边。
面对尚是婴孩的他,道衍仿佛就能看透他的身体与他灵魂对话,所以当他能说话,开口的第一句话:“缘何如此?”
那时,道衍笑着拍拍他的脑壳儿,“当是心有执着。”
以前,他不知,他的那份执着究竟在哪儿,直至被一女子缠着追着。
仿佛在前世他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她的出现渐渐清晰,他开始有了关于崔宥眠的预知梦。
与其说是预知梦,不如说是他丢失的前世记忆正在一点点回笼。
寒月心绪不宁,夏末秋初的时节,入夜的雨水在晨光中晶莹剔透,他来到繁星楼的最顶层俯瞰都城,风夹杂着梦里的画面。
大红嫁衣的女子在一片喜庆中入了宫中,可是他却看到女子眼含泪光,心如死灰,在那个白雪红梅相映的天地间,手执利剑抹了脖子
没来由的,又是一阵锥心的痛,寒月面上不显,手却紧紧握着面前的白玉栏,眸色无悲无喜。
或许正如小凡所说,他放不下那个女子。
前世,他与她必有羁绊。
只是,他当对她无心的,又是何时,她入了他的心,成了他的执着?
一夜大雨后,接连数日都是晴天,只是早晚渐有寒意。
又是一个阳光甚好的日子,沉寂了几天的芳华殿有了响动。
这些日子,因为崔宥眠那一夜再次受凉,这些天她发着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只知道不断有人前来,又不断有人离开,噪声一片。
她睁开眼时日头正好,有一抹阳光透过窗折射在房内纱幔上,崔宥眠就这么望着日光从东南角渐渐溜到屋内另一角的花盆处。
悄无声息。
喜儿端着药进门,见人醒了,兴奋地凑近,“小姐,你总算醒了,可把喜儿吓坏了,你不知道太医说你郁结在心,恐药石无医。”
小丫头一如既往叽叽喳喳,那股高兴劲在瞧见床上的女子眼角无声掉落一滴泪后噤了声。
这些年她从未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以前不管遇到任何困苦险阻,小姐总能镇静自若想到各种法子来解决,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向阳而生的光,那么勃发有韧劲。
而如今的女子却如秋风里的落叶,萧瑟的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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