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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时间回溯到三个小时以前。
毫无预兆的剧烈一震,仿若视野正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摇晃,紧随其后的又是一个急刹车,致使车身在惯性的裹挟下向前一倾。电光火石之间,本已被绳索勒得麻木的手腕忽的反馈回来了久违的剧痛,昏昏欲睡的她本能地打了个哆嗦,双眸间混沌的迷茫也随之被一扫而空。头皮处传来一阵异样的酥麻感,仿若有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在轻轻触碰,或许是她在睡梦中磕到了什么东西的错觉,毕竟被桎梏在这极度诡异的氛围中,感官也难免有所失灵。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车厢在崎岖难行的道路上一路疾驰,颠沛流离中仿若一头失控的野兽,而被拘束在座椅上的身体又毫无任何舒展的余地,绳索与皮肤之间的接触面被磨得发疼发烫,致使她这一路上好似被架在炭火上炙烤,疲惫不堪却又难以奢求入眠,全程维持在半梦半醒之间苦苦挣扎,昏沉的意识始终笼罩着一层浓稠的迷雾,更无从得知此刻车辆紧急刹停的目的所在,不过根据车厢木板接缝处不时透进几缕微光判断,此刻想必天已大亮。
只是些许晨光仍驱不散满目的阴暗,目下身处的现状比起昨晚最绝望的时候也并未见什么好转。她不经意间舔了舔龟裂的嘴唇,一边品尝浸透血腥味的咸腻汗水,一边不动声色地重新瞥眼确认起自己周遭的状况。
墙壁上的两盏油灯已经灭了一盏,硕果仅存那只也已近乎燃尽,正在摇曳不定中勉强勾勒着四周模糊的轮廓,角落里肆意交织、重叠的阴暗如同有实质一般,隐隐绰绰着让人感受沉甸甸的窒息。身边有限的空间比起记忆里变得更闭塞了,木箱等杂物的堆放高度大约足足增长了三分之一,并由于这一路上的颠簸而显得愈发杂乱无章,甚至还有不少直接倒覆了的,倾泻而出的皮甲、短剑、箭矢等装备散落满地,再难寻得一片干净的落足之处。各自盘踞在箱顶上无所事事的则是她早已眼熟的元宵和毛子,相比昨晚他们确实是要收敛了不少,脸上与郁闷神情同样瞩目的清晰鞋印似乎也暗示了部分原因,尽管他们仍不时将视线偷偷瞄向她的不整的衣衫与裸露着的腿脚,却还是自觉与她维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这或许也是目下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啥子哦,笨吗喽怎么驾车的,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慎在急刹车中磕到了墙壁,愤愤起身元宵一面龇牙咧嘴揉脑袋,一面迈步走向另一边的车门,在将脑袋伸出去确认了情况后却又悻悻闭门折返了回来,冲着同伙耸了耸肩道:“抵达班达罗格城外的警戒寨了,貌似战况进展一切顺利,大部队正在王都前线打得激烈呢,车外面就剩下那些个搭建临时指挥所营房的伙头兵,估摸着金氅那家伙应该还在路上吧。”
毛子闻言,当即骂道:“奶奶的,金氅那厮倒是挺会享受,到哪儿都不忘记亏待自己,连临时落脚的营房都得让人提前打理好,哪像俺们这些个大头兵,跑了快一整个晚上了,却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嘴,俺这会儿肚子可都饿瘪了呢,上你个鬼早八!”不知为何,自打昨晚从外面回来以后,这两只班达尔对于金氅的态度就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转,从原本的毕恭毕敬变成了现下的张口早八闭嘴他妈,许是打小报告的结果并不怎么称如心意吧。
她对于班达尔们的内部矛盾自然毫无兴趣,字里行间唯一值得关心的也就只有所提及地点等情报了——班达罗格?他们怎么又带着她跑回班达罗格来了?她可清清楚楚的记着,金氅麾下的这支大军不是一直在往塔卡尔西面挺进,致力于从维迦方向断绝常洛联军的后路吗,眼下却又为何掉头返回,历经一整个晚上的急行军后回到了大后方的班达罗格?更别提还有那颇为诡异的“王都前线”,究竟是面临怎样的危机,才能让身为首都的班达罗格沦为前线的主战场,甚至是令早已远行的西征军也不得不折返参战呢?班达尔·洛格在外交上四面楚歌、八面风雨确是事实,可无论是先前在维迦之战中蒙受惨败的犬族势力,亦或是新近占据了常洛之地,却又因为自己的意外被俘而不得不陷入被动的狮狼联军,都不大可能在这种节骨眼上贸然挑生事端,如此一来,祸乱的根源就只能出在班达尔们自己身上了……
班达罗格城内,正进行着一起由军事政变引发的叛乱——她找出了唯一能够说服自己的可能性。
根据西征军这一连串颇令人费解的急行军转移,再联想到眼前这两只班达尔未见任何紧张的悠哉表现,她有理由相信他们所在的金氅阵营所扮演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角色,甚至极有可能就是此次叛乱的始作俑者,而从他们对话中较为轻松的口吻也不难判断,交战双方的力量对比相当悬殊,以至于金氅方面的攻势一路摧枯拉朽,堪称压倒性的绝对优势。
至于他们所反叛的对象,恐怕也只能是班达尔们口中偶有提及的那位路易王陛下了。
与自己为难的敌人居然自行陷入了纷乱与瓦解,这对她来说绝对堪称不可多得的美事,不过她似乎也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高兴。毕竟说到底,班达尔们的争权夺利与她毫无任何干系,她当前所在意的唯有布兰卡等伙伴的安危,既然他们没有和她在一起,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被送到了眼下正逢兵战的班达罗格城内,凶多吉少之下只怕形势不容乐观;除开伙伴们的原因以外,就算是从感性的角度出发,她也仍然会更同情劣势中的王都守军一方,这不仅仅是出自她身为女王而本能反感叛乱者的基本立场,更重要的是,她或许不知道路易王究竟有多好多无辜,可她唯一能够确认的,就只有金氅将军究竟有多坏——世界上坏人虽然很多,但能像金氅这样妄图挖别人心脏搞什么献祭仪式的奇葩,哪怕在坏人里也得算是坏到凤毛麟角的程度。
完整的来龙去脉已在脑海中逐步成型,破局的思绪也正有条不紊地向前进展,但想要从问题中脱身而出,目下最大的困恼便只有——
尽快恢复自身的自由。
她一面想着,一面努了努劲挣动手腕,经由魔抗材质加持的石棉绳一如既往的牢固,未见任何松弛的迹象,想靠自己挣脱开来怕是太不现实;脚边倒是散乱着众多从木箱里倾覆出来的刀剑,或许可以作为切割绳索的利器,可在她被牢牢桎梏在椅子上无法移动的前提下,纵然距离再近也只能是咫尺天涯;眼前这两只班达尔也可以纳入考量,要不要以解手为由卖乖装可怜,请求看守们帮忙松一松绳子?更别了吧,就凭这两位色痞的德行,她哪怕再重来一万次也断不可能如此自讨屈辱。
备选方案一条接着一条被否定,局势却已愈发紧急、刻不容缓。在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她只觉头皮愈发麻木,而那股怪异的酥痒感竟也随之变得愈发清晰,好似一条由思绪具象而成的丝线正在发丝间蜿蜒游走,每一次的接触都犹如细微划过的电流触及神经,尽管仍旧微不足道,却也足以令她从幻觉的错感中区分出来;与绳索紧缚造成的酸疼不同,这股触感不知为何却莫名来得安心、来得舒适,不知不觉间竟已将她脑海中过渡的焦躁滤掉了大半。
经由片刻冷静的等待后,她终于在额前凌乱垂挂的刘海上找到了答案。
那是一只攀附着发丝的小巧萤火虫,看起来不过只有她半个指甲盖的大小,伴随着透明翅膀的轻盈扇舞,它此刻正宛如一个提着灯笼的小精灵一般在眼前忽明忽暗,点亮着她视野中憧憬已久的希望——不同于寻常同族,这只小萤火虫腹部闪烁着的是暖色调的赤红色微光。莫非是……
她忽的明白了一切,在悄悄舒了口气的同时顿觉如释重负,一直沉闷着压住心口的巨石终于平安落地了。
转机就在眼前。
当然了,同处一室之内的元宵和毛子可察觉不到她心境所发生的改变,在经由有一句没一句的一轮闲聊后,这哥俩居然又一次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车厢角落里的她。
“话说回来,俺刚才出去观望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家伙……他想必是和金氅将军在一起,还在往咱这边赶来吧?”虽然没有直接提及名讳,但根据元宵那副心有余悸的神情,似乎不难猜出他口中的“那个家伙”具体指的是谁。
“嘁,那还用说,他一个外人,能有啥资格冲着俺们趾高气昂,不就全仗着有金猊大人和金氅将军替他撑腰么,还好意思自称什么‘魔尊大人’,真是恬不知耻!”毛子愤愤回道,“唉,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使了啥迷魂药,居然能叫一众大领导对他言听计从,反正离了金氅那厮,俺们班达尔还有谁把他当小孩啊!”
“就是这样啊,班达尔·洛格的事情怎么着也轮不上一个外人指手画脚,还好意思说什么‘他请来的客人’,我呸,擒拿狼崽子不都是俺们班达尔的功劳吗,他又出了什么力气?光顾着拿鸡毛当令箭了!俺先说好了,他下次再敢摆什么谱,俺可绝不惯着嘞!”
“嗯哼,就你俩?我看还是算了吧。”正当两只班达尔群情激奋之际,她却冷不丁地突然开了口,话语间更是尽显鄙夷,“背地里口嗨放屁吹得比谁都响,真到了以实际行动践行自我的时候却又全都软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你们班达尔不都是这副德行么,哼哼,我奉劝你俩还是早点洗了睡吧,他可不是你们这些小跑龙套能惹得起的角色哦。”
自打来了这里以后,这应该也是她头一回主动找他俩搭话吧,两只班达尔对此自是颇感意外,但是他们神情上的惊诧并未停留过久,很快便又被火山喷发般的集体震怒所取代,“喂妮子,少在这里狗眼看人低,难不成恁和那家伙很熟吗?!”毛子恼羞成怒道,“别以为自己是个啥大人物就必须得高人一头,看清眼下的现状吧,恁就是再高贵、再厉害,这会儿也只是落到俺们手里头的俘虏,更没啥话语权!”
“呦,说几句大实话而已,两位爷这就恼羞成怒啦?不说别的,哪怕是气量这块儿你们也比不上人家呀。”她略显无辜地耸了耸肩,“实在不服气,你们去找他打一架啊,跟我一个人质撒气算什么东西?依我看啊,只能怪你们太没本事,所以才只好欺软怕硬咯!”
“小姐恁省省口舌吧,俺们脑瓜子也没那么笨,这几句挑拨离间可激怒不了俺们。”元宵拍了拍身旁抓狂的搭档以示冷静,同时自己也强压着怒火开口道:“俺们班达尔自己的事情,用不着恁这个俘虏瞎操心,乖乖闭嘴别添乱就行!俺丑话先说前面,恁再敢多嘴,信不信俺叫毛子给你把嘴巴缝起来!”
“行行行,你丑你先说,说完了没?那我可要继续说了。”她回以冷嘲热讽,继续对他俩嗤之以鼻道:“还丑话说在前面,呵呵,那家伙好像还有话说在更前面呢:‘只要我还在,你们就别想伤着她一根毫毛!’呵呵,还整上威胁了,可你们敢对我动手么?唉,讲真的我也不见得是多喜欢他,不过没办法,人家就是有狂的资本,哪像你们俩,放个狠话都得偷摸着来,真要当着面了就只剩唯唯诺诺的份了。”
当场炸毛的毛子噗一声跳了起来,咬牙切齿怒喝道:“恁,恁……可恶,不准小瞧俺们!恁当真以为俺们不敢动你吗?把俺惹急了,可没恁啥好果子吃!”
“唉,光说不练谁不会呀,我反正是不相信你们能有这个胆。”她漫不经心地微侧着脑袋,嘴角泛起的却是不屑一顾的凉薄,“有啥好果子吃呢?嘻嘻,我倒是挺拭目以待哦。”
“行,有种!这可是恁说的哈,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撂下如此狠话后,毛子随即朝元宵招呼道:“来老弟,趁着那家伙还在路上,没办法来坏俺们的好事,俺俩正好抓紧时间给这妮子当场办了!”
“诶嘿,俺可就等老哥恁这句话呢,昨晚没尽完的兴,俺可得好好补偿回来!”元宵兴奋地站了起来,脸上却又浮现出了莫名的担忧,“不过话说回来,万一等那家伙来了以后,这妮子要找他打俺俩小报告,那又该咋整呢?”
“哎呀,俺还以为有啥事呢,这不简单。”毛子先是哈哈一笑,随即接上了愈发凶狠的可怖神情,“到时候完了事,俺俩直接顺带着把她舌头给挖了不就行了么,那家伙真要找金氅将军追究下来,俺俩就统一说狼崽子实在刚烈,不愿当俘虏宁肯咬舌自尽,舌头是她自己咬下来的。嘿嘿,反正舌头和牙口都在她自己嘴里,她真要有心去咬俺俩也根本拦不住呀,就不信这还能怪罪到俺俩头上嘞!”
元宵恍然大悟,随即竖起大拇指道:“老哥妙啊,就这么着好了!”
呃,这两位的智商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堪忧啊,外力挖出来的伤口和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能一样么,真要这么做了,怕是只能糊弄自己吧……也罢也罢,她当然也没兴趣替他俩纠错。
炽热的血液犹如岩浆在体内汹涌奔腾,愤怒与恐惧正在其中相互纠缠、翻涌不息,面对这两只龌龊班达尔的步步进逼,她强行抑制住心底本能泛起的怯意,从而继续维持住嘴角轻蔑的冷笑,“呵呵,我还以为能有啥颜色瞧呢,搞了半天这大头就离不了小头走,说到底也还是馋我的身子罢了,拜托,你俩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庸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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