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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妧满腔心事,也无人可以诉说,等到数日后,她风寒好了,回到萧让处伺候,萧让却又绝口不提什么长寿面、什么诊金的事情了,他又恢复成往日那个高傲冷淡的靖北侯,就好像那天的事,都只是她幻想罢了。
阿妧都糊涂了,她一直想,萧让那日说,没有给她当成奴婢,还让她不要认命,那是什么意思?她又想着吴钩说,萧让心中,未必没有她的位置,两件事结合起来,她本已强行按捺住的少女心思,又悄悄萌芽了。
这要是花堇在府中,肯定又要说她认不清自己身份了。
阿妧心里想的出神,连萧让喊她添茶都没有听到。
萧让本来在独自对弈,他向来人人畏惧,回雍都这么久,阿妧也没见到他有个朋友,所以连对弈他也只能自己对弈,萧让连喊几声,阿妧才回过神。
一回过神,阿妧就慌了,一声“奴婢有罪”,就准备脱口而出。
但是萧让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再说奴婢有罪这四个字了,本侯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阿妧正惶恐不安的时候,萧让忽指了指对面:“坐。”
萧让是让她坐他对面?阿妧立刻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奴婢不敢。”
“本侯让你坐,你就坐。”
阿妧不敢抗命,只好胆战心惊坐到萧让对面,她面前棋盘是白子,萧让又问:“会下棋吗?”
阿妧心想,萧让这话,真是明知故问,她之前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哪里会下棋啊?
她于是老老实实道:“奴婢不会。”
这答案,似乎本就在萧让意料之中,他道:“本侯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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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果真教起了阿妧下棋,阿妧聪慧,围棋的规则一点就透,萧让便让她和自己对弈,阿妧心想,刚学会就对弈,这不是必输无疑吗?那万一输了,保不齐萧让又要生气,于是她小小耍个心机,故意道:“君侯棋艺高超,而奴婢刚知道怎么下棋,又如何敢和君侯对弈?”
萧让似乎是识破了她心机,他莞尔,向来冰凉的眼神里也沁出丝丝笑意,他道:“让你九子又何妨?”
萧让答应让九子,阿妧这才敢和他对起奕来,不过就算萧让让了九子,阿妧也完全不是他对手,下了几个回合,她就已经节节败北,阿妧愈发不敢下了起来,好不容易想了半天,将白子放到天元位,萧让提醒道:“想好了。”
阿妧不服气:“奴婢想好了。”
“不改?”
“不改。”阿妧信誓旦旦。
萧让闻言,微微一笑,手执黑子,落子道:“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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