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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问题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
“李队,沈玉染的确有精神问题。自去年起,他就开始服用相关药物。但是他的病情并没有多大改善。无论是根据沈玉瞳所说,还是医院提供的相关证明,沈玉染经常会出现幻觉,分不清现实和妄想。”
李队皱着眉,因为s市沈玉染的住宅更接近田园生活,没有任何监控录像可分析。
“沈玉染杀人了,这件事毋庸置疑。问题就是如何定罪,沈玉染是间接性精神病,他在杀人时到底有没有发病,这点我们无从求证。证据不足,定不了罪。”
“但是。”李队继续说道,“沈玉染在事后,意识到自己杀了人,产生了隐藏罪行的想法。这时候,他一定是清醒的。侮辱尸体罪还是要有的。”
第二日,沈玉瞳得到的通知是,沈玉染是精神病人,杀人时是否发病无从考证,但存在侮辱尸体行为,因此判以侮辱尸体罪处以管制。
沈玉染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回到了精神病院。
“这就是他的处理结果吗?”
沈玉瞳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因为外面乱得很。他的大伯和伯母,爸爸妈妈以及诗妍的父母在外面吵得不可开交。
时常,还会有人在外面敲打房门,咒骂沈玉瞳,因为他是害沈玉染进局子的“罪魁祸首”。
但往往这时就会有人揪住敲打房门的人,骂他们“真是不要脸!”
“你儿子只是进了会儿局子,又回了精神病院。但是……”
一个扇嘴巴子的声音分外响亮,混杂着控制不住的呜咽声。
“但是我女儿没了!我要你们还……我要你们还……”
“行,你们要多少赔偿金?”这句话里掺着怒气,听起来分外嚣张。
“钱!我要钱有什么用!我要人!!!”
沈玉瞳在房间内听得一阵心痛。
“为什么我儿子进精神病院,明明你们家才有一个精神病的老太婆!”
沈玉瞳听后身体一震,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什么意思?诗妍家有精神病史?
他想起警察问他的一句话:“沈玉染有家族精神病史吗?”
按理来说,诗妍是比沈玉染更容易患精神病的。
他回想之前的一切,这一切未免都太巧了。
树林坑里的稻草为什么会嵌在表面。诗妍是个活人,坑浅的时候,挣扎的人抓挠着泥土劈烂了指甲,一条包裹泥土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但是被沈玉染幻想成许焕的稻草人不会挣扎,又怎么会散掉呢?
要么是诗妍想要带着稻草人一起离开,要么就是沈玉染故意把稻草放在表面的。
如果是前者的话,就不符合逻辑。因为诗妍是正常人,在她的眼中稻草人就是稻草人,她没有带着稻草人一起逃的道理。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一切都显得匪夷所思。
沈玉瞳回想起之前的一切。从他刚到达沈玉染住宅的那一刻。稻草就经常以出乎所料的方式出现在沈玉瞳面前。嵌在泥里的稻草、粘在鞋底的稻草、沈玉染手中的稻草人、诗妍衣服上沾粘的稻草……
这一切都很奇怪,到底是他留意了稻草,还是稻草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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