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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轻轻地自嘲了一声:"八公山上,草木皆兵。"然后在阿娣的协助下,将身上一件件衣物缓缓褪下,直到全身不着一缕,感觉轻松许多,然而正当我登上矮凳,抬腿准备跨入浴盆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时停下来,我忙问道:"是谁在外面?"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原来是依雪,我松了口气,正想询问她为何如此匆忙地闯入时,只听到她小声而焦急地说道:"主子,王爷他正向这边来了,您快些准备一下。"
哦,差点忘记了多尔衮白天说过的要来我房中过夜的话,于是我赶忙让阿娣帮我穿衣服,不过心里也想:他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有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值得依雪这般焦急担心吗?难道...
"主子,您可要先有个准备,因为王爷他的神色好像有些和往日不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而且听他那边的人讲,王爷在自己的房中独自关着门喝了半碗上的酒,已经有几分醉了,下人们都不敢过问..."
我刚刚穿好,外面的大门就响了,紧接着,多尔衮就出现在了我的卧房门前,顿时一股浓浓的酒气袭来,"王爷!"依雪和阿娣连忙蹲身施礼。
我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他站在门前,自己伸手扯掉了披风的系带,那件名贵的水獭皮披风掉落在地上,露出了他一身华贵精美的绣着盘蟒的紧袖束腰的白色便服。那种独特的魅力直直地透射出来,令衣不敝体的我一个猝不及防,心里猛地颤抖起来。
然而他此时的面孔在忽明忽暗的烛光摇曳下,也跟着深沉莫测起来,他从来也没有用这样的神色和目光正对着我,我看不清他深邃的目光里,究竟闪烁着什么样的光芒。
依雪和阿娣忙跑过去想帮他拾起地上的披风,他一个摆手:"你们出去吧!"这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让我更加心惊。她们两个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而后齐声应诺道:"是。"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顺手帮我们带上了房门。
直到听着她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这才想起来衣服还没有穿,连忙手忙脚乱地寻找着衣服,多尔衮冷冷地说了一声:"我看就不必了吧!"
然后一个跨步来到我的面前,我刚刚想说"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的酒?"时,他已经猛一用力,将我拦腰抱起,我惶急地挣扎着:"你,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丝毫不理会我的挣扎,紧紧地抱着我一步步走向床榻,然后一松手,我重重地摔落在床上,由于还没有来得及铺好床铺,因此我结结实实地吃了一痛,似乎骨架都要被他这粗鲁而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摔散了,我更加惊恐了:他怎么会这样?究竟怎么了,难道他真的怀疑我吗?
一向温文尔雅,对我温柔体贴的多尔衮此时却像换了一个人,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几下褪去了外衣和靴子,接着猛地一把撕掉了我的肚兜。
最终,我的文弱无力还是根本无法和他的孔武有力抗衡,我急忙叫着:"喂,喂!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一天不同意你一天就不碰我吗?你怎么能..."
"呵呵。"他冷笑一声:"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好人,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坏人,也好为你的天真幻想而后悔一下!"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歇斯底里地叫着,这时已经有了无奈和徒然的成分,"你不要,不要啊!你干吗要食言呢?..."
我感到他双唇的滚烫和浓浓的酒气,看来今天他对我是志在必得了,难道他真的是怀疑我的不忠,而想过来试探试探我对他是否真心?因为到了这个地步,我即使找再多的借口,也不能不履行我作为他妻子的义务,用自己的贞洁来证明我的忠诚。
我几乎窒息,只能在他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地说话间,才能勉强地喘息一下:"你...你可真对得起我啊!""熙贞...你可...可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尽管以为对你了如指掌...没想到还是...还是小看了你,你还真是个值得我喜欢和看重的女人啊..."
我在彻底地混乱中,用了自己最后的本能防御,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顿时,一股咸咸的血腥味和温热的液体渗入了我的嘴里,他一愣,动作停止了,接着抬起了上身。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嘴唇渗出了一缕殷红的鲜血,和他复杂的眼神,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狂怒,但是,过了半晌,也没有。
多尔衮微微地笑了,缓缓地抬起手,擦拭掉了唇上的血迹,尽管我咬得很深,那个伤口里又继续有血液渗出,他没有再加理会,而是用苦涩而悲哀的声音叹息道:
"看来你真的是我永远也掌控不了的女人。"
我的嘴唇嗫喏了几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能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下床穿好衣靴,摇摇晃晃地走了,步履似乎有点蹒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疲惫而失落的背影,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肩头的一道道微微泛红的檩子,想来后颈和后腰的痕迹更是明显,此时我的嘴里还残留着那股血腥的味道,又咸又甜,我忽然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倒也不是身上的痛楚,而是心头的伤痛和委屈,或者说是愧疚自责,眼泪成串地滴落下来,浸湿了被褥,我用双手掩着脸,开始暗暗地饮泣起来...
一直到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时候,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我丝毫没有困意,只是头脑越地沉重胀痛,于是起身下床,到了衣橱前随便找了几件新的衣服,穿好了之后,又胡乱套上外衣,然后推开门,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我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逛着,接着又一路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摇晃着去了后花园,由于天色太早,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影踪,我只觉得似乎整个世界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形单影只,彷徨无助,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花园里的最高处,一座颇具规模,怪石林立的假山前,此时正值冬末,假山上到处都是或薄或厚的积雪,只有尖锐的石棱在外面冷冷地露着。
假山上通往山顶凉亭的石板台阶倒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我抬起灌了铅似的双腿,吃力地步上台阶,一直走到那座优雅别致,四角悬着风铃的亭子中,然后在石凳上坐下,又开始呆。
"看来我真的是自作聪明,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了这里的一切,看来我真的应该反思一下了..."很显然,我昨晚的举动让多尔衮很是伤心失落,我真不知道他以后会怎样对我,我若是失去了他的欢心的话,什么雄心壮志,什么远大抱负,什么改变命运改变历史,统统都是镜中花水中月,难道我就从此沉沦下去,浑浑噩噩地继续这古代的生涯吗?不,我绝对不能这样,要想办法补救。
谁知道我的眼皮居然不争气地开始打架,渐渐地伏在石桌上进入了梦乡,直到寒冷的天气把我冻醒,打了一个喷嚏,醒了过来,眼见日头已经上了三竿,觉得全身犹如置于冰窖之中一般,我摇摇头自嘲一声:"还是先回去吧,不管要想什么大事,也不能先冻感冒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正当我摇摇晃晃地踩着花底盆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下下走时,忽然间背后被一双手猛地推搡了一下,猝不及防的我惊叫一声,身体就失去平衡,一个跟头摔了下去,不知道在台阶上滚落了多少级,最后只觉得后脑重重地撞在一块尖利凸起的石头棱角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接着眼前的天晕地转结束了,一片漆黑,随即没有了知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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