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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春“嘁”一声走了。
阳煦看了眼程春背影,他穿浅色,身姿优美。
傅景珩转身望向刚才程春指的展台,眼中映出阳煦的半截背影,神色再冷一分。
阳煦放下香水预备去跟傅景珩搭话,就看见傅景珩从他身边经过。
“傅景珩。”阳煦低喊了声。
傅景珩笔直修长的双腿不为他停留,走得极快。
阳煦跟不上,眼一垂,他程亮的皮鞋跟,都像是难以接近。
但傅景珩在一个展台前停下了,阳煦朝他走去,心里忐忑,怕他看见自己后立即会走。
“你喜欢花香味的香水吗?”阳煦走到了他旁边。
傅景珩垂眸看香调表,面无表情,眼如冻住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
阳煦又问:“感觉你跟程春好像认识很久了?”
傅景珩语气疏离:“你是?”
阳煦怔住。
傅景珩开始挑香水,看起来大的瓶子到他手中,变得小巧。
一个戴工牌的服务人员走来,笑问:“需要试香吗?”
“可以。”傅景珩说。
服务人员拉开底下的抽屉,惊讶道:“试香纸这么快就用光了。”
她抬头,撞上傅景珩目光时愣了下,“我这就去拿,很快回来。”
“就在手腕试吧。”傅景珩说。
“好,只是试多了,怕就闻不太出来了。”服务人员说。
“就这瓶。”傅景珩把手里的香水递给她。
阳煦撑着展台踮脚探头,也看不见傅景珩要试的香水是什么。
“是在你的手腕试吧?”服务人员试探问。
“嗯。”傅景珩伸出手。
服务人员把香水喷在他腕上,一手挥了挥,然后说:“你先闻一下。”
傅景珩抬腕到鼻前,嗅香时眼珠子深黑得有些沉醉。
“这瓶很纯净,很好闻吧?”服务人员笑道:“是不是有点像茉莉?闻起来有点甜香?但如果凑很近闻,还可能会有点刺鼻感哦。”
“可这不是茉莉,而是水仙,香味清新淡雅。”服务人员把香水瓶递回他,接着说:“这瓶叫‘金盏银台’,也是水仙的别名。”
傅景珩说:“帮我包起来。”
服务人员指指展台上的小卡片,他回眸看去,阳煦也终于能看见他的脸。
“卡片上有写,‘金盏银台’是一会儿我们要拍卖的香水,所以现在没法订购。”服务人员说。
傅景珩“嗯”一声,把香水瓶归位。
阳煦伸手去拿,被傅景珩逮住手腕,阳煦反问:“你不是不认识我吗?”
“你要干什么?”傅景珩睨向他。
阳煦说:“我也想喷了闻一下,不行吗?”
“这瓶我要了。”傅景珩说。
阳煦说:“你一会儿还得拍卖呢,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一瓶新的,那这瓶就不是属于你的,这瓶大家都可以喷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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