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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总医院外,一名被派到大门口望风的小弟,正坐在石阶上目不转睛盯着外面。
当看到一辆粉色奔驰从伸缩门缓缓驶入,他再三确认了眼慕斯晨的车牌,立马给阿远拨了通电话。
阿远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连忙带了几个黑衣人闯进高级病房,他神色慌张的瞅向床上还在吞云吐雾玩牌的男人,“老大,嫂子来了!”
唐朝听言,将手中一把难见的好牌丢回牌池中央,“收了。”
他一口烟猛吸至根部,折身将烟头摁灭进烟灰缸。
嘴里烟雾吐出来,见阿远还愣着,唐朝一双藏匿于雾气中的厉眸,陡地迸出骇人的阴鸷,“你他妈愣着吃屎吗?散味儿!”
阿远一掌拍向旁边小弟的后脑勺,“赶紧的,散味儿啊!”
几名黑衣人拿起旁边书架上的杂志,开全了窗户,一个劲儿往外扇风,阿远眼疾手快,抄起床头柜的烟灰缸自窗口扔出去。
烟灰缸砸进楼下花坛的泥土里,无声无息。
裴珩把床上的扑克牌归拢后收起来揣入裤兜,孟淡懒得再自毁形象跟这群禽兽同流合污,他两手插入白大褂的衣兜,高冷的扬长而去。
慕斯晨拧开门把走进病房时,毫无心理准备,她没想到屋里会站了好大一帮人。
七八个黑衣保镖像一堵墙似的屹立于窗户那边的墙角,岔开的双腿与肩同宽,各个神情严肃着负手而立。
慕斯晨怔了怔,继而转向盖着被子,安分守己靠在床头的男人。
裴珩身形修长的插兜站在床边,似乎正同唐朝聊着什么事情,听见开门声,他面无表情的侧过头。
“你们这是……”慕斯晨心思敏感,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她快步走上前,与裴珩隔床而立,“唐朝,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慕斯晨肩上背着驼色口袋包,中长款的毛呢大衣紧贴着玲珑高挑的身材,她所有长在脑后扎成一束麻花辫,饱满的前额不见一缕刘海,五官精致,气质纯欲,眼底昭然若揭的担忧,令一对翦瞳越黑亮。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裴珩冲唐朝轻抬下巴,算作招呼。
“嗯。”男人应声。
慕斯晨目送裴珩离开的背影,直到房门一开一合,她才仿佛是从四周敏锐的嗅到一股残余的烟味。
近段时间,她是不准唐朝抽烟的,至少,在他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之前,她坚决反对这种行为,“唐朝,你背着我偷偷抽烟,是不是?”
男人闻言,猛地抡起手边一个枕头,朝不远处的阿远砸去,“下次再敢跑我房里抽烟,看我不弄死你!”
阿远面部遭殃,忙将快要掉下去的枕头抱住,嬉皮笑脸道:“老大,裴少给我递的烟,没胆拒绝啊。”
唐朝俊朗的下颌,往门的方向一扬,“滚。”
“是。”阿远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冲身后招手,一众浩浩荡荡的队伍紧跟着全部走了出去。
即便他们装的像,没漏半点蛛丝马迹,慕斯晨依旧将信将疑凑近至唐朝唇边,她扯过他白衬衣的领口,从他轻闭的唇上闻到一股很清新的香甜味,“你嘴里吃的什么?”
男人优雅咀嚼两下,一本正色道:“口香糖。”
“唐朝!”慕斯晨气结,“你露馅了,还要欲盖弥彰是不是?”
见她板着巴掌大的小脸儿,一脸的不高兴,男人揽过慕斯晨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低声哄溺道:“闹什么小脾气?他们都在抽烟,我烟瘾犯了吃几片口香糖解馋还不行?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都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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