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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言曦實施了小滿的方&znj;案，救下方&znj;雅姐，卻未結束輪迴，不過卻使方&znj;雅姐恢復記憶。

至於清醒後的方&znj;雅姐會&znj;委託言曦找到顧阿姨，大概是方&znj;雅姐也不想再輪迴下去了，她是世界的創造者&znj;，自然知道怎樣&znj;才能&znj;結束輪迴。

認真消化神所說的內容，言曦心中還有不解，直接開口&znj;詢問，&1dquo;可結束輪迴之後，方&znj;雅姐創造的世界是不是就不復存在了？就像我完成了小滿的任務，小滿的世界就消失了一樣&znj;。

如果方&znj;雅姐創造的世界消失，方&znj;雅姐和小滿也會&znj;消失吧？”

&1dquo;世界沒了，存活在這個世界裡的人也就沒了。”

&1dquo;那&znj;小滿為什麼還想結束輪迴？”言曦感覺自己進入一個邏輯怪圈，繞不出來了，明明小滿是想救方&znj;雅姐，可為什麼又&znj;要&znj;方&znj;雅姐消失呢，甚至不惜跟著一起消失。

&1dquo;因為我只是給了方&znj;雅創世的法則，而支撐世界運轉需要&znj;消耗她的靈魂，一開始並沒什麼，久了創世之人會&znj;變得神志不清，直到靈魂被消耗殆盡，世界隨之停止運轉。

如果提前摧毀世界的話，所剩的靈魂還有投胎的機會&znj;。”

&1dquo;那&znj;方&znj;雅姐還能&znj;投胎嗎？”言曦追問。

&1dquo;不能&znj;。”神以手托腮，&1dquo;她違反了規則，把活人帶進亡靈世界。”

&1dquo;是顧阿姨嗎？”言曦注視著神，又&znj;垂下眼，&1dquo;那&znj;張先生和小鎮居民不算嗎？”

&1dquo;只有顧月，其餘人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已。”說著，神伸出手掌，掌心出現一隻黑色蝴蝶，她看著蝴蝶，溫著聲，&1dquo;其實，我很喜歡你們&znj;人類的一個典故，莊生夢蝶。

只要&znj;睡著，那&znj;些人就會&znj;進入亡靈世界，夢醒了，他們&znj;只會&znj;以為自己在做夢，哪怕在亡靈世界中的經歷是多麼的真實和恐怖；

而在亡靈世界中，他們&znj;也以為現實世界的生活是夢，就像當初他們&znj;逼迫方&znj;雅一樣&znj;，方&znj;雅利用他們&znj;在現實世界中對神不敬的舉動，促使他們&znj;自相殘殺，直到現在，他們&znj;都以為自己是神的虔誠信徒，所謂的&1squo;夢’則是神的警醒。”

所以，小鎮居民到底是信徒，還是邪祟，誰也說不清，對於他們&znj;來說，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他們&znj;也分不清，像莊周一樣&znj;，究竟是莊周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變成了莊周呢？

思索著，過了許久，言曦才看向神，&1dquo;小滿是不是不知道方&znj;雅姐不能&znj;投胎了。”

&1dquo;嗯。”神收合掌心，掌心中的蝴蝶瞬間消散，她輕輕揮手，地上的木盒出現在言曦面前，隨即她看向言曦，&1dquo;好&znj;了，我要&znj;走了，顧月我給你了。”

&1dquo;謝謝。”言曦真誠道著謝，&1dquo;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1dquo;真想謝的話，就告訴我，為什麼你不會&znj;被夢境蠱惑吧。”神回頭，眼神中帶著探究，&1dquo;我明明是結合你的記憶編織的夢境。”

&1dquo;大概是依據人類的情感本能&znj;吧，雖然好&znj;像過了很久，但我還清楚記得唐念念死去時的情形，比起堅持活下去看各種怪物，她更加擔心拖累隊友。”言曦淡聲解釋著，當然還有另一點，唐念念開了痛覺屏蔽，是感受不到痛苦的，但夢境裡的唐念念卻在喊疼。

&1dquo;人類真是複雜。”神笑了，轉身，憑空消失。

言曦蹲下身，從遊戲倉庫里取出鑰匙，開了鎖，打&znj;開木盒，伴著淡淡的螢光，一個女人從木盒中走出，正是顧阿姨。

和神使時期的冰冷不同，顧阿姨唇角帶著溫柔的笑意，柔著聲，&1dquo;辛苦你了，言曦。”

&1dquo;舉手之勞。”言曦輕鬆笑笑，目光卻落在顧阿姨的脖頸上，那&znj;脖頸光潔白皙，已沒了縫補痕跡。

&1dquo;我們&znj;回去吧。”顧阿姨說著，就往外走。

&1dquo;好&znj;。”

顧阿姨推開門，陽光迎面而來，清風襲來，鼻尖滿是花香，言曦看向四周，這竟是在宗飼背面，她看著才關上的木門，木門呈黑色，刻著蝴蝶花紋，正是她之前見過的。

繞過宗飼，兩人行走在街上，街上空無一人，好&znj;在陽光明媚，倒也不可怕，沉默走著，誰也不提去哪，但誰都知道要&znj;去哪。

直到快到旅館，顧阿姨才開口&znj;，&1dquo;我還有個女兒，她叫季昭，快十年沒見過了，但我偶爾也能&znj;感受到她的存在，言曦，等你出去後要&znj;是見到她，可以幫我和她說一聲&1squo;對不起’嗎？”

&1dquo;嗯，可以的。”言曦點頭應下，腦中忽然被塞進一段畫面，畫面中，他們&znj;和季昭是同班同學，季昭邀請他們&znj;來小鎮遊玩，約好&znj;了去宗飼玩，所以他們&znj;這些玩家&znj;才會&znj;有&1dquo;去宗飼找到朋友”這個任務。

但他們&znj;到達小鎮後，直接住進方&znj;雅姐的旅館，由此進入亡靈世界，季昭在現實世界裡的宗飼等他們&znj;，而他們&znj;去的是亡靈世界裡的宗飼，當然不可能&znj;找到季昭。

只有他們&znj;離開亡靈世界，才能&znj;找到季昭，完成任務。